賀靜聽到聲響,再次跑進診室。此時的羅宇銘疲憊全然堆積在臉上。
賀靜上前一把扶住對方的肩膀:“師傅,您沒事吧!”
羅宇銘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師傅,我向來相信你,也知曉你的醫術,無論是診療上,還是手術上,從未有過失誤。我看這群人就是純粹挑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羅宇銘苦笑著搖頭:“事情不像你想象得那麼簡單。他們的目的也絕對不會是純粹的鬧事。”
“那還能怎樣?就像您說的,凡事要走法律途徑。”
“他們今天雖然沒有怎麼鬧,卻不會就此罷休,瞧見門外那群人了嗎?今天的治療又得耽誤了。”
“有幾個人是你的病人?”
“不單單是我病人的問題,這家人實則想借著機會讓我們科室留下黑點。好在今天重病患者都沒有過來。否則不知道又要耽誤多少治療。”
“我的師傅,都這個時候了,您能不能為自己考慮一下?誰還管其他人呢!”
賀靜有時候就是氣不過,羅宇銘這樣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光想著其他人,眼下自己身處這樣棘手的事情反而不放在心上。
“對於這件事,我有幾分把握。”羅宇銘拿起桌上的水杯,輕輕飲下一口茶水。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出這樣的問題了呢?”
羅宇銘沒有正面回答賀靜,換做一副輕鬆的態度道:“小賀,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無論這次院方對我的處理結果如何,你都要堅持自己的本心,將這行做下去。”羅宇銘用手輕輕撫上賀靜的肩頭。
“師傅……”
羅宇銘搖搖頭,示意對方不要再多說話。
賀靜正保持沉默時,門外吳揚帶著一群人走進診室,羅宇銘知道事情已經開始進入白熱化,而將要面對的事情,也不能逃過。
依舊讓賀靜先行離開,吳揚的臉色一如既往都不好看,特別是面對羅宇銘的時候。以前,羅宇銘剛剛來到曠海市醫院時,吳揚心下難免有些不服氣,可沒想到羅宇銘卻是個慢性子。
“有些人,瞧著是個與世無爭的個性,實則心眼多得很。”早年就有人在吳揚耳邊說了這番話。
吳揚當時還並不信任對方,現在一想,這麼多年過去了,羅宇銘還只是甘於在一個基層位置上摸爬滾打,可想而知這人並沒有什麼追求。而自然也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
在閒聊之時,羅宇銘也會和賀靜聊著一些事情,自己對一些事情的看法。
“我並非是個沒追求的人,只是厭倦這種爭奪,已經失去了原有該保留的本心。”
賀靜雖年輕,卻能從羅宇銘認真起來的態度中看到了那份不為人知,不為人理解的苦。
“師傅,無論發生什麼變化,我都一直相信你,支援你的決定。”
那天的羅宇銘只是笑笑,也不再搭話。遠方碧空如洗,他也回想起這些年來的經歷。一個人孤獨地活著,父母從自己成年後便不再理會自己,生死似乎都與她們無關。那種涼薄的親情,讓羅宇銘一次次從失望中拾起信心。他告訴自己,無論走進任何行業,都要堅持下去,本心不能丟失。
吳揚帶著一群人再次闖進診室。羅宇銘認得,這件事情遠方領導已經知曉此事。
“羅宇銘,咱們換個地方談話。”
走進屋中,屋內地方並不大。院方領導坐在桌前,吳揚也在身邊。
“吳主任,你是科室的主任,關於羅宇銘這次的醫療事故,對方家屬可以鬧上了法院。”
吳揚轉過臉,對羅宇銘放出向來工作上會說的話:“宇銘,你說一下,有關於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2012年9月15日,患者曾患有心腦血管疾病,因結膜炎前來就診……”
吳揚繼續提出問題:“檢查時期的藥物做區域性麻醉檢測,當時無任何症狀對嗎?”
“是的。”
“根據患者家屬提供的資訊我們也瞭解到,患者母親回家後不到二十四小時便心衰身亡,我們也瞭解到。你給他們開的藥中劑量增大。”
“證據我們也找到了!”吳揚晃了晃手中的紙張。
“按理來說,你也不是什麼新手,怎麼會犯如此嚴重的錯誤?”
“能將這份診單再給我看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