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遠山隨意地倒在簡陋的床鋪上,閉著眼睛,靜靜的休息。
洛仙也是躺下來閉上眼睛,不過一會兒,她又睜開了眼睛。
因為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剛才那個男人,攝人心魂的雙眸,以及他漸漸腐爛,最後,變成煙霧消散的臉。
這注定,是一個徹夜難眠的夜晚。
洛仙側過身,看著躺在另外一堆乾草上的暮遠山:“你睡了嗎?”
“沒櫻”暮遠山冷靜開口。
洛仙稍微安心了些:“你你一個暮家大少爺,怎麼一點兒也不講究?”
暮遠山睜開了眼睛:“講究什麼?”
“睡在這裡啊!你不覺得髒?”
洛仙想到那一晚在神聖森林,暮遠山也是不嫌棄地坐在地上,不僅是他,寒蕭夜也是如此。
從錦衣玉食,被人前呼後擁的太子殿下,居然也能那樣不拘節,是洛仙萬萬沒有想到。
暮遠山笑了笑:“夜殿下常常跟我們,要與民同樂,既然你們都不嫌棄,我們同身為人,我有什麼好嫌棄的?”
兩個人在屋子裡面著話,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貓著腰,輕巧的繞過屋子後面的灌木叢,悄悄爬到了屋頂上。
屋頂,有人。
頭頂傳來鳥類尖利的叫聲,但仍舊掩蓋不了屋頂上輕柔的腳步聲。
不僅僅是暮遠山,這一次,連洛仙都感受到了,她的手,在慢慢握緊。
這應該是他們進入李家莊以來,碰到的第一個活物。
雖然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但是樑上之人,終究不是君子。
暮遠山的手,按在洛仙握劍的手上,一個眼神暗示她:這不是她可以對付的敵人,屋頂上的,是妖物。
洛仙沒有看到暮遠山張口,卻聽到了暮遠山的聲音。
屋頂上的妖物,來者不善。
妖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都吸引著屋子裡面的饒注意力。
暮遠山的目光,從左邊的房樑上,移到右邊的房樑上,又從右邊的房樑上,移到左邊的房樑上。
看來頭頂上的妖物,是在尋找合適的地方。
對峙也好,觀察也罷,都是有時間的。
暮遠山感受到了頭頂上的躁動不安。他的一隻手已經結印,而另外一隻手,則握住了佩劍。
只要頭頂上的妖物有異動,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氣氛,變得更加緊張,猶如一根已經搭在弓上的劍,隨時會『射』出去。
時遲,那時快,就在洛仙胡思『亂』想的一瞬間,頭頂上的妖物發動了攻擊。
只聽到左邊的房頂,發出一聲劇烈的撞裂聲音,伴隨著撞擊聲,房樑上的木屑撲簌簌掉落下來
在細碎的木屑裡,一張“鬼臉”,從房頂上倒吊下來,緊緊盯著房間裡面的兩個人,兇狠的目光中,散發出炙熱的目光。
洛仙之所以認為這是一張鬼臉,完全是因為它的臉上長滿了黑『色』的『毛』發,掩藏在木屑中,活脫脫像一隻惡鬼。
可是等到木屑掉盡,它的臉完全顯『露』在洛仙的眼前的時候,她又一次咂舌,這分明是一張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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