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主人死了,訊息在一夜之間就傳開來。
“聽說鳳凰山新任主人是老主人新招的女婿。那新女婿在道上名不見經傳,直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名甚姓甚,也沒有人見過長的什麼樣,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討得那老鳳凰主人和他家獨女兒的歡心。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搞定挑剔地鳳凰山主人和女少主,真是太奇怪了。”
落風地留宿的小酒館裡,兩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行路人討論著,其中一個眼睛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說道。
他們各自把手刀都擺在桌子上,看裝束是血刀堂的人,這樣的年紀還能在血刀堂混得下去,這兩人必當有不俗的實力,也難怪他們敢在這樣人多口雜的是非之地毫無顧忌的討論鳳凰山的大事。
另一個男人遮了半張臉,他喝了口酒,放下酒杯,緩緩地說道
“張老弟此言差矣。想天下那麼多英雄豪傑爭當鳳凰山女婿,老爺子從來沒有看得起任何一個,如今新主人能讓老爺子和花大小姐死心塌地,一定也是有不小的本事。再說道上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這世道高手如雲,突然出現某個名不見經傳的了不得的人物,也是不足為奇的。”
“文大哥所言極是。我聽說鳳凰山小姐國色天香,又有整個鳳凰山勢力做嫁妝,能做了鳳凰山的女婿,還真是便宜了呢,哈哈哈!”臉上帶疤張老弟猛喝了一口酒,大笑說道,雖然是玩笑話,但語氣裡很有幾分不平的義憤。
想來也是,他們兄弟刀頭舔血混了幾十年,到頭來還只是血刀堂兩個小小的堂主,雖然也有些勢力,但比起鳳凰山根本就不值一提,有的人只不過是睡對了女人叫對了爹,就能得到他們窮其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真是他媽的蒼天不公。
“鳳凰山上出鳳凰,金雞林裡立金雞。鳳凰飛起金雞落,血刀堂裡要死人!”
血刀堂文張二堂主聊得正興起,酒館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唱著一首這樣的油詞,聽得二堂主氣憤難當,立即抓刀站起來。
正在此時,不巧一個衣衫飄逸,風度翩翩的少年走進來。二位堂主看著這少年,歌肯定不是這少年唱的,便壓住了火氣,又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悶酒。
即使他們是血刀堂堂主,也不便在這落風地生事,相互敬了一杯酒,權當什麼都沒聽見,好在外面唱歌的也沒唱第二遍。
少年朝著他們走過去,也不客氣地直接在他們那一桌就坐下來,叫了一瓶酒。
文張二堂主也是大氣的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也見得多了,也不怪,只管喝他們的酒,卻也什麼都不談了,剛才那歌明明就是對他們唱的,他們各自心裡都有盤算,也懶得理會這樣的年輕人。
年輕人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滿上一杯,端起酒杯,站起來對全酒館的人說道
“各位英雄有禮,小某敬各位好漢,先乾為敬!”
沒有人理會這少年,不過十有九人都知道,這小孩是在找死,落風地敢跟所有人招呼說話的人,絕對活不過今晚。亂林裡頭,槍打出頭鳥,管他嫩鳥還是老鳥。
然而少年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捐了半條命了,他又倒滿一杯,同時從懷裡掏出一個沉重的包裹,他一口乾掉酒,放下酒杯,把包裹開啟來,包裹裡是一整塊金燦燦的黃金。金光閃閃,吸引了許多目光,不過他們瞟一眼,就立即收回了目光,此時酒館裡靜得只剩下酒爐上溫酒的爐炭聲。
少年拿出一把鐵劍,砍下一塊金子來往酒館掌櫃櫃檯上一丟,大聲地對掌櫃說道“再坐的各位的酒錢小某全請了。”並沒有人謝他,他轉頭看了一圈,繼續說,“小某聽說,落風地這留宿館裡都是道上做大買賣的生意人,如今小某這有一樁大買賣,不知道有沒有哪位好漢有興趣。”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利誘面前總會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願意鋌而走險,打破這落風地不談生意的規矩。
“什麼生意?”一個上身光著膀子,臉大脖粗,胸口紋了一個虎頭,腰間掛了一圈人頭蓋骨做成的腰帶,一柄斬首大刀靠在酒桌上的男人粗聲粗氣的問道。
“原來是野蠻森林的第一野蠻人虎腰大漢,失敬失敬,只怕這一樁生意大漢做不得,還請大漢見諒。”少年敬了那大漢一杯酒,然後說道。
虎腰大漢聽少年的口氣,小小年紀就如此輕視自己,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上來,只想把這小王八蛋碎屍萬段,即刻捏起大刀站起來。可是他才一站起來,便覺得全身無法動彈,似乎有人強力按住他一般,他自然知道落風地藏龍臥虎,嚇了一跳,頓時全身癱軟,嚇得顫顫巍巍地坐了下來,手抖著放下斬首大刀,不敢再說一句話。
“黃師傅好手段,小某真是佩服不已,不知道黃師傅對小某的生意有沒有興趣?”少年轉身對著虎腰大漢背兩桌之後,一個獨自坐著的穿著一身道服的半百老人說道。
原來這道人人稱黃師傅,修煉得一手好的馭人道法,剛才那腰虎大漢要發作,便是他出手阻止,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這少年竟然知道了。黃師傅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道這少年是何方神聖,這天下何時出現這一方人物。他明知少年對自己說話,卻依然裝作不知道,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來黃師傅沒有興趣。”少年嘆氣道,似乎很可惜。
就在他嘆氣的同時,有幾雙眼睛朝著黃師傅那老道人看去,目露兇相,只怕是有人出了這落風地酒館大門後,走不出這落風地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對這趟大買賣興趣?”少年提起酒杯敬大家問道。
“小公子,不知道是個什麼生意?”跟少年同一桌的張堂主看黃金一直在眼前閃金光,又聽少年的口氣,想黃師傅黃道人就可以接這趟買賣,他自當勝任有餘,終於沉不住氣,問道。
少年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張堂主,然後突然很吃驚地說道“原來是血刀堂南門堂的張堂主,失敬失敬,小某有眼不識泰山,先自罰一杯。”
少年一口悶幹了酒,準備再滿上時,酒瓶已然空了,又叫了一瓶,到了一杯滿上,自顧自又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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