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當然不希望銀色閃光被人殺死。
當看到銀色閃光已經被打倒在地,再也沒有一點反抗力量,只能任人宰割的樣子,蘇小小也只能痛苦地捂住了嘴巴,露出十分悲傷的神情,除此之外她無能為力。
“他要是死了嗎?”蘇小小彷彿覺得只有少之子可以依靠,悲傷地問少之子道。
“一個富裕人家生了一個殘疾的小孩,一個貧窮的人家生了一個殘疾的小孩,哪一個更值得可憐?”
然而少之子沒有回答蘇小小,反而神經一樣地問她這樣的問題。蘇小小聽到這樣的問題,她很驚訝,以為少之子又發了瘋。她根本不想回答,可以她一開口,卻十分認真地回答道:
“是我的話,會比較可憐窮人家的孩子!”
而且沒有等少之子問為什麼,蘇小小還繼續說出了她這樣說的理由,蘇小小接著說道:
“富裕人家的孩子即使有殘疾,在成長中也會得到更多的關愛,更多的關護,別人肯定也對他更加關心,他也會得到更多的東西,因為他是富人家的孩子。
而窮人家的孩子卻不可能得到更多東西,肯定也會被同樣窮人家的孩子欺負。窮人家的孩子因為缺少關愛的緣故,大多都是無知而且殘酷的,他們不懂得溫情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你是說窮人就缺乏同情心,對待一個殘疾人就會欺負他,不會去關心他了嗎?而且他的家人,會比富人家的家庭對他付出更少的關愛?”少之子反問道。
“我沒有這麼說,”蘇小小脫口而出爭論道,
“我只是說貧窮已然是不幸,如果一個可憐的孩子,還身在貧窮的家庭就更加不幸了!”
“哈,貧窮是不幸是嗎?這世界有窮人有富人,對於最普通的人們,不可能會是天生的窮人富人,上你覺得人怎麼變貧窮呢?”像是啟發一樣,少之子繼續問蘇小小。
蘇小小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對自己問這樣的問題,討論這種東西,或者只是他一時起意,但是她真的很沒有興趣回答。不過不受控制的,她竟然依舊認真地回答道:
“我錯了,貧窮不是不幸,貧窮是犯罪。我並不同情貧窮,也不是說貧窮有天生的正義!”蘇小小認真回答道,
“如果一個正直誠實而且勤奮的人是貧窮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在犯罪。如果一個人因為懶惰無知而且愚蠢變得貧窮的話,那麼他自己就是在犯罪。”
本來少之子還想問,一個溫文爾雅的殘疾富人,和一個粗鄙無禮的殘疾窮人,你更同情誰的。
但是沒想到蘇小小竟然直接說出了,貧窮是犯罪那樣的話,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問繼續這樣的問題。
“這是個犯罪的世界!”少之子於是最後說道,
“在這裡活著的每個人都是罪犯,他們生老病死,並沒有人值得同情。除非他們意識到自己在犯罪,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甚至是那些掌控著世界高高在上的惡魔。“
蘇小小不知道少之子說什麼,她已經真的沒有空閒理會他。當她把目光在轉向正在準備收取銀色閃光靈魂的佛洛伊醫生時,佛洛伊醫生還是把手放在銀色閃光的眼睛上。
這就好像剛才少之子,剛才與自己那些對話完全就沒有發生,並沒有佔據一點多餘的時間一樣。
分裂者佛洛伊醫生移開自己已經將混亂之力注入銀色閃光的手,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像之前他已經做過了這樣的動作,又好像他把手放在那裡以後,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完全停止了一樣。
他反正就是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已經看到另一個自己已經做過這樣的事。
佛洛伊醫生對自己這樣的錯覺有些煩躁,不過他不管了。已經跟銀色閃光爭鬥了不小的時間,應該早就引起這片區域貪婪惡魔的注意。若不動作在快點驚醒貪婪之王馬克爾,引來惡魔之王就不好玩了。
他於是開啟醫療箱,從裡面拿出一隻抽取靈魂用的注射針筒。他找到銀色閃光脊樑上儲存靈魂的骨囊,提起針筒就向那骨囊紮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銀色閃光手指上電光一閃,他整個身體都隨之像被電到一樣顫動起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佛洛伊醫生雙手握緊針筒,就狠狠地朝著銀色閃光裝著靈魂的骨囊紮下去。
然而針筒紮在銀色閃光的面板上,就像是碰到了鋼鐵一樣,不能在前進半步,彷彿銀色閃光整個面板都變成了鋼板。
分裂者佛洛伊當然不會相信,銀色閃光還有什麼護體的科技面板,或者什麼神秘力量的身體護盾。憑空出現這種事真讓他奇怪,他死命地把針筒向銀色閃光的面板扎進去,卻即使他使用了全力,針尖還是不能前進半分。
他再一用力,乾脆整個地面都塌陷下去,他把銀色閃光直接按到了地裡去。
這時候小病人三米也察覺到了異樣,走到佛洛伊醫生身邊看著他。
“真是咄咄怪事!”佛洛伊醫生有些憤怒地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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