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晨曉右手為錨點,聯通虛無空間的通道瞬間建立,當象神察覺到來自通道中的危機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無比恐怖的吸力拉扯著象神的肉體與靈魂,就算是已經達到了神靈的領域,象神也只能阻擋那麼一瞬。
不同於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的晨曉,到了神的領域,即便只抵抗了千分之一秒,象神也感受到了通道另一邊傳來的偉岸力量,那是象神在眾神之王身上都沒有感受過的恐怖,眼神終透露出一絲驚恐,在無盡的歲月中,象神早已經忘記了面對死亡是一種什麼樣的恐懼。
恐懼吞噬了象神的思想,激發了象神作為生物的本能,慌亂的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象神此刻唯一想做的求生,不惜一切手段的求生。
似乎是感受到了象神的思想,通道中傳來的吸力突然一頓,這也就給了象神喘息的機會,生存的本能讓象神下意識的尋找強者,這一行為的結果就是在象神不顧一切的一擊之下,神界的通道被象神徹底開啟。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的神之領域,根本不是晨曉等人的思維反應速度能夠理解,因此眾人只看到了最後的結果—在晨曉的手觸碰到象神的一瞬間,象神的身體就好似豆腐一樣被人挖去了一大塊,頭顱連帶著胸腔完全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下半身以及連線著一絲皮肉的雙臂。而象神的拼死反擊也讓天空中的孔洞徹底破裂,透過裂孔,晨曉等人甚至能夠看到背後那輝煌的宮殿與惶惶神威。
搖晃了兩下,象神巨大的身軀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樣砸下,這彷彿一個訊號一般,不僅驚醒了早已經被變化看呆的艾爾羅伊等人,更是讓神界的宮殿開始產生騷動。
“接下來該怎麼做?”
由於不動騎士的重傷與晨曉的爆發,晨曉無疑成為了眾人的主心骨,但還沒等晨曉回答,令人熟悉的光芒再次出現,而晨曉的靈魂也為之沉淪。
不知道一個神的力量可以將晨曉推動到什麼樣的高度,此刻晨曉的靈魂再一次來到了那令人熟悉的虛空,看著眼前院長那熟悉的笑容,這一次晨曉從笑容中讀出了滿意與真實,就好像一位辛勤的農夫看著自己豐收的土地。
“辛苦了這麼久,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候,不得不說這些傢伙真是美味啊。”
不用院長解釋,晨曉也知道他指的是剛剛被自己吞噬的象神,看著彷彿圖窮匕見的院長,晨曉直視者他的眼睛。
“你到底要做什麼?或者你到底是誰?世界的吞噬者,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同樣注視著晨曉的目光,院長神情玩味,也許是到了收穫的季節,所以院長有著不錯的心情與晨曉開玩笑。
“你覺得呢?我給過你很多提示,你應該有自己的答案吧。”
看著院長的笑臉,食人魔,神之使者,煉心宗主寧長天,夢魘之龍,無數存在在晨曉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再想想平日裡院長的所作所為,晨曉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猜測。
“你想要的是知識...又或者某種更獨特的...更寬廣的...更加...更加...”
書本,人類,一個一個不同的世界,無數資訊從晨曉的腦海中閃過,最終匯聚成了一個獨特的詞彙—文明。
“你想要的,是來自不同世界的文明對嗎?”
雖然語氣是是疑問的語氣,但晨曉的目光卻透露出堅定與自信,聽到晨曉的答案,院長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同時目光也投向了天邊無限的虛空。
“啊,沒錯,我生來就以名為文明的概念為食,吞噬文明,凝聚永恆的幻境,這就是我的生來本能。”
得到了院長的肯定,想到自己在院長體內世界的經歷,即便無法想象以概念為食的生物到底有多麼強大,但這不妨礙晨曉的目光中逐漸帶上了一絲憤怒。
“所以,為了食物,你就毀滅了一個個世界,而我只是你尋找食物的探測器,就好似為虎作倀的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