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付鏢師是什麼人?”
等到身後沒動靜了,云溪才歪頭問錢程。
“鏢局裡的人,有沒有覺得他跟雲朗那小子有幾分相像?”
“三哥?”云溪轉身望著沒有人影的巷口,仔細回憶了一番,長相上乘,但是沒有三哥白,也沒有三哥清和,不太像。
於是將雙手後背,倒退著走路。
“所以你為什麼非得找他去冀州?”
錢程側身,他並不是說付子秋和雲朗長的相像,只是他給人一種感覺,堅韌隱忍,沉穩內斂,無一與雲朗相似,卻是讓他,每看一眼就會想起雲朗。
見云溪一臉稀奇的等下文,錢程將人一把撈過來,嫌棄的撇她一眼,“能不能好好走路,磕著碰著,被揍的人可是小爺。”
一副生怕被連累的模樣。
云溪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興奮的湊到他旁邊,“快講快講,可是有何好玩的事情?”
這廝若是沒有緣由,鐵定不會特意去找人家,還急急忙忙寫份計劃書出來,嘴上說著讓人考慮考慮,她倒是看見,剛剛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呢,她可不相信,那個付鏢師有選擇的餘地。
不過這次,云溪還真猜錯了。
這次,真是錢程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然後派人隨便查了一下,再然後就手癢,便順手寫了份計劃書出來。
見云溪還是一臉的興味盎然,錢程輕嘆一口氣,這個理由,妞妞絕對得失望。
無奈的緩緩開口,“我們此番出門,目的之一為買糧,目的之二推廣白玉吃法,目的之三增大蔬菜需求量,還要順勢考察一下其它縣城的情況,若是還去冀州買糧,路途遙遠,太耽擱時間,我看他有能力,便讓他去了。”
頓了頓,繼續道:“聽說他一直拼命掙銀子,到鏢局走鏢是因為家裡欠了一屁股債,作為家裡的頂樑柱,一年回一趟家,小爺見不得,能幫便幫了。”
見錢程半天沒有下文,云溪一臉震驚,“沒了?”
“嗯,沒了!”
云溪無奈的收起好奇心,將腳邊的石子踢出去。
“你哪裡打聽的,還知道這麼多?”聲音淡淡的。
對於這個付子秋,云溪沒有多深刻的印象,只是故事沒有想象中的跌宕起伏,略微有些失望罷了。
“秘密。”
“好你個錢程,還敢揹著我有秘密了。”
云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跑著追上去,拳頭卻是沒機會落在錢程身上。
錢程刷的一下出現在云溪身側,倏地又不見了,在云溪身後好笑的感慨,“嘖,妞妞啊,你最近這輕功不太行。”
下一秒又遠遠站在前方,環胸靠在路邊的樹上,眉毛輕挑,那模樣真是嘚瑟的不行,別提多欠揍了。
云溪揮著拳頭嚇唬他,嘴角卻是彎起好看的弧度。
次日,兵分三路,一隊人馬押著糧食前往屏山,付子秋帶了幾個人出發到冀州,云溪和錢程前往下一站,白沙縣。
進城後,依舊是兵分兩路。
錢程前往白沙縣的鏢局和官府,云溪則是出入各大酒樓,然後再到糧食鋪子,購買各種菜種和糧食。
兩人效率很高,安排好押鏢的事情,就直接出城,幾日都是連夜趕路。
七日後,兩人終於坐上了回屏山的馬車。
錢程翹起二郎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癱靠在馬車上,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這幾日可真是累慘小爺了。”
白日裡到處跑,晚上還得連夜趕路,馬車裡又硬邦邦的,這路趕的讓他骨頭都快散架了。
云溪也渾身疼,他們的馬車在梧州,現在坐的是出門另買的,陳設簡單,用的褥子也跟小院的不一樣,又整日整夜的坐,實在有些痛苦。
到屏山的時候,正是正午,先讓眾人卸了糧食,又將這幾日收購的白玉,分出一部分讓鏢局的人運回去,兩人才回了客棧。
錢程癱坐在椅子上,“累死了累死了,讓小爺睡會兒。”
云溪看著倒下便能睡著的錢程,有些心疼,“你先睡會,我出去看看立冬回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