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門,是陶萬貫不知哪裡找來一個江湖騙子,在陶家大設法臺,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而他也被趕出冀州,尋找機遇,最後七天務必趕回,不然便是百搭。
雖說不信,但陶予安是孝子,出門,權當遊學。
聽到云溪的話,陶予安滿不在乎的道謝,“多謝提點。”
並未聽到心裡,但好在陶金和陶銀仔仔細細記了下來,回到冀州後,陶家的酒樓憑此機會,一躍成為整個冀州最好的酒樓,而陶予安也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陶家的生意竟也越做越大。
陶金掏出懷裡的銀票,看了看陶予安,又拿出幾張。
“一共四千兩,其餘賞你的。”
說完,也不管云溪什麼表情,一把將銀票塞在她手上,然後跳上馬車。
雖說心下感激,但陶予安最是看不上這種敗家又不上進的人,嫌棄的睨了一眼云溪,便坐著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衝他坑爹這點,他就看不上他。
他陶予安,雖說甚是富貴,但也最是上進,眼裡容不得他人墮落。
馬車,揚了一地的灰。
云溪看著跑遠的馬車,捂著鼻子,揣緊了銀票,回到前方佈施處。
等錢程到的時候,他們又發完了一批災民的吃食。
錢程招呼人將牛車上的東西卸下來,一轉身就看到云溪朝她招手,鬼鬼祟祟的。
“你偷偷摸摸幹嘛呢?”
云溪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偷偷摸摸的。
錢程眼睛微眯,盯著云溪的臉。
一臉笑意,不太對勁。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撿銀子了。”
云溪朝他挑眉,“你怎麼知道?”
這下輪到錢程震驚了。
“真撿了!”
云溪點頭,給錢程看了一眼銀票,然後對著他的耳朵,將剛才的事細細說了。
眉飛色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跟陶予安,唇槍舌劍,大戰三百回合了呢。
聽完,錢程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難怪別人覺得你敗家!”
云溪揮拳,“說什麼呢?”
“別打臉。”
見云溪樂了,錢程才道:“我這裡還有幾千兩,都用來買糧食吧,明日便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