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全在城門口那人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樹下的兩人。
上了馬車,幾人晃晃悠悠,進了梧州城,區別於揚州的熱鬧繁華,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幾人。
黑子隨便拉住一個人,將梧州城裡的客棧打聽得一清二楚,馬車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偏僻的街道。
人群裡,江挽風鬆了一口氣,安排人將病患抬到醫館,走到大夫旁邊。
“小陳大夫,患者情況怎麼樣?”
小大夫神色尷尬,紅著臉如實回道:“不知為何,在下診不出來。”
師父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他醫術不精,但萬萬不能打腫臉充胖子。
師父跟著江知州去了屏山,留下他跟幾個師弟照看醫館,幫著檢視流民的病情,他亦是該謹遵教誨。
見江挽風一臉奇怪的看向自己,小大夫皺著眉搖頭,“患者的情況突然變好,在下也不知是何緣由,還待回醫館深入探究。”
江挽風笑著做了一揖,“有勞小陳大夫了。”
“江公子說笑了。”
退出人群,江挽風低著頭往前走了幾步,倏地想到什麼,轉身尋找剛才的兩人,卻是毫無蹤影,就是馬車也沒了蹤跡。
江挽風站定,眼睛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麼。
手輕輕摩挲著佩戴的玉佩,入手微涼,溫潤滑膩,是塊好玉。
半晌,平靜的聲音飄到尋川耳畔,“回城派人跟著他們。”
“是。”
梧州城裡,錢程和云溪黑著臉,大包小包的提在手上,剛出一家客棧。
錢程將手上的包袱扔進馬車,叫嚷著,“這是什麼破州城,住個客棧條件這麼艱苦,不是小爺說,就這條件,連清水鎮的客棧都比不上。”
云溪不接話。
他們剛剛從梧州的一家小客棧裡出來,就換了身衣服,隨便洗漱了一番,連銀子都懶得退,就出來了。
本想著都被追殺了一路,那便低調些,住間小客棧便好,休整幾天,採購一番就悄悄出城。
沒想到這小客棧的條件,屬實艱苦了些,無奈只好去萬安客棧,梧州城裡最好的客棧。
喋喋不休的進了客棧,掌櫃一見幾人,通身氣質不俗,立馬笑著上前打招呼,十分熱情。
“不知幾位客官是住店還是用飯啊,用飯還請。”移步旁邊的萬安酒樓。
走到門口,見外面停著馬車,立馬把話憋了回去,沉著臉吩咐一旁的小夥計。
“還不快去將貴客的馬車安置到後院,愣在這裡做什麼。”
轉過身,又是笑得一臉諂媚,“幾位客官,我們萬安客棧可是梧州城裡最好的客棧,客棧的花瓣浴,享負盛名,旁邊的萬安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