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二人笑鬧鬥嘴,顧淵但笑不語,只是覺得心下輕鬆不少。
“今日,雲兄和錢兄會來濟世堂,可是聽說這鎮江城裡,近日來流感變得頗為嚴重。”
云溪點點頭,“我和錢程也是今早才知曉的。”
頓了頓,又開口,“先看診,稍後詳說。”
“就先謝過雲兄錢兄,勞煩了。”
每次都說不要客氣,結果顧淵還是每次都客客氣氣的。
云溪假裝生氣,“顧淵你又跟我們客氣。”
錢程不耐煩的擺擺手,這顧淵就是客氣,隨時禮數周到,“就是,小爺是那見死,呸,別跟小爺客氣就對了。”
無語到差點亂說話了,呸呸呸。
隨意往後一癱,慵懶中透出一絲隨性,“錢小爺是誰,那自然也心繫蒼生。”
小院癱,深受池水也影響,家裡的幾小子都習慣這麼一癱,舒服又自在。
或許外人看不慣,覺得過於隨性,但這實在是小院的標誌性動作。
瞧著錢程那傲嬌的樣子,云溪別提多想笑了,忍不住懟道,“別總往自己臉上貼金。”
“就小爺這臉,還用貼金。”
說完,還挑眉斜睨了一眼,“顧淵,你別笑。”
被抓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顧淵握拳在鼻下,輕咳幾聲,忍住笑意,“看診,看診。”
醫館裡的小夥計,都是有眼力見的,很快便把看診要用的裝備,都搬過來了,“小云大夫,錢公子,請。”
云溪點點頭,“小福子,讓外面的病人進來吧。”
“好的,小云大夫。”
小福子立即將簾子掛了起來,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兩位公子都是我們顧大夫的朋友,醫術高超,大傢伙可以到這邊看診。”
人聲鼎沸的醫館裡,頓時鴉雀無聲,安靜的稀奇。
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動。
錢程到處跑生意的時候,云溪經常來這濟世堂幫忙,所以大多數還是見過的,不少因此喝過幾副藥的人,都是藥到病除,信譽也好。
再說長得眉清目秀的,看著也靠譜。
小顧大夫,大家都認識,醫術自是沒話說的。
不過中間這位,就不一定了。
穿著不俗,劍眉星目,俊俏得跟畫上的人一樣,一看就不是他們高攀得起的人。
然後,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於是乎,人只往顧淵和云溪跟前走,錢程跟前,愣是一個人沒有。
一個,都沒有。
錢程:“……”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錢小爺,竟被這身皮囊限制住了。
如果真要說,這醫術和毒術,他其實比妞妞更厲害一些,好嗎。
噗嗤,云溪沒忍住,笑出聲來。
人群裡的議論聲,她自是沒錯過,大家絕對想不到,這長得跟畫上人一樣的不靠譜公子,醫術其實比她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