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云溪笑出聲,“噗嗤,我二哥就想著讓我狠狠的宰你呢。”
“那小子,那是自己宰不到,別人不宰狠點,他心裡不舒坦。”
云溪笑得不能自已,贊同的點點頭。
然後錢程悶笑,“你信不信,接下來幾天,雲揚都沒有好果子吃。”
“你怎麼知道?”
錢程當然知道,他也體驗過好幾回,也算是個有力的人證了,“這都不用想,好嗎?”
小院裡的人,個個都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但那都是平常。
妞妞才是那個例外,一遇上妞妞的事兒,讓你分分鐘瞭解,什麼才是寵溺無極限。
當然,無限寵溺的背後,這幾個喜歡作妖的哥哥,自然是得受不少苦頭了。
云溪靠在馬車上,回想一下,笑得不能自已。
的確是這樣,這麼多年活寶三人組,的確因為她受了不少口頭,田老婆子幾個,也是在這一個個的場面裡,學著了擰耳朵,操著掃帚鍋鏟揍人。
每每想起這些場面,云溪就忍不住笑到肚子疼。
馬車拐了幾個彎,有些顛簸。
錢程翻出田氏給幾人帶的黃瓜,擦乾淨上面的毛刺,遞給云溪,“來,吃個瓜,清爽清爽。”
云溪拿過去,咔擦咬了一口,“知道你愛吃,這還是奶奶孃還有二嬸她們,特意給你種的。”
其實她也給他種了,就在空間裡呢,看看在空間裡,能不能產出什麼絕世好黃瓜。
錢程順手遞給黑子一個,當然是有刺的,“黑子,黃瓜。”
黑子大氣不敢出,小心的接了過去,“謝謝少爺。”
黑子今天受的衝擊,可不少,此時還是有點楞楞的呢。
那個賣燒烤長相最普通的小公子,居然是女子,今日並未扮醜,眉眼帶笑盡是驚豔絕色,聲音還若清泉流淌般好聽。
少爺竟與一個女子,同乘一輛馬車出行,甚至李家小院中,無人阻止。少爺的一舉一動,還如此細緻耐心。
在京城的時候,便是同夫人,都是各乘一輛馬車,身邊甚至連一個丫鬟都沒有,京城裡都在流傳,錢家長子不近女色,實為斷袖之癖。
活潑清舉,嘴毒欠扁,毫不掩飾的個性,是屬於錢程的特立獨行。
他可以說,他從未見過,如此這般的少爺。
此行本就是意在帶云溪遊山玩水,自是不急著趕路,錢程帶著云溪一路上停停走走,慢慢悠悠的往江南趕,倒是看了不少的景緻。
與此同時,儋州。
一處私宅,古樸典雅。
一間屋子裡的桌子旁,坐了兩個身影,一個低眉淺笑認真作畫,一個面容沉靜認真翻閱書本。
若是仔細看,兩個少年都是絕色天成,人間極品。
若是要仔細比較,年紀稍微大一些的那個,容顏更為出色一些。
看書的小少年,面容俊朗,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手裡的話本。
這些奇奇怪怪的話本,都是一路蒐羅來的,奇奇怪怪的故事,還挺有趣,而這些都是在京城看不到的。
旁邊作畫的少年,一襲白衣,風度翩翩。
那是一個五官如被精雕細琢的少年,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出淡淡的暗影,高挺修長的鼻樑,弧度恰好的嘴唇,如刀削過的側顏,處處都是絕色,讓人觀之皆嘆的神顏。
少年在認真作畫,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筆直,墨髮高束,指尖的筆遊走在紙上。
畫完最後一筆,少年放下畫筆,揚唇淺笑,周身清冷的氣息頓時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