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沒說話，就這麼看向沐楠。
“別緊張，我暫時不會殺你。”
暫時。
沐瑤品著這兩個字。
暫時不會殺，那便說明以後會殺。
她眸子一暗，垂下眼簾。
“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嗎？”
沐楠幽幽開口，似乎並不需要沐瑤回答，她便說個不停。
“一開始在少管所，全是一群年級差不多的小屁孩，那幫混蛋也不知道受了誰的指使，居然合起夥來欺負我。”
沐楠輕笑，“你也知道，我不像你，從小被欺負到大，知道怎麼逆來順受，我剛去那會，真的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呢。”
沐瑤歪著頭，終於肯看她，“你覺得以前欺負我有理了？”
“對啊。”沐楠理所當然地點頭，“誰讓你那麼討人厭呢。”
“長得比我好看，學習還比我好，奶奶心裡只有你，什麼好東西都給你留著，就連那塊玉佩，不管我怎麼要，她也要留給你！”
沐楠一樣一樣的數著，“都是女孩，憑什麼就你要被寵著？”
“你和二叔二嬸住在城裡，過著好日子，我一直被關在地窖，天天被大舅媽虐待，難道還不能讓奶奶對我好一點？”
沐瑤真不懂她哪來那麼多的歪理。
要是以往，她不會和這種神經病浪費口舌。
可現在她被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便故意激怒她，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不能！”
沐楠果然不爽了。
她拍著桌子，“你根本不是大伯家的女兒，還害得大伯家罰款，連帶著我家都差點跟著被影響，你就應該活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窖裡，永遠不露面，最好死了！”
說到死，沐楠更激動了。
整個人處於癲狂的邊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