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蘭咬緊牙根，沒接腔。
只用一種幽幽的視線上下打量著沐瑤，有餐桌擋著，她看不到肚子。
凌千絕表情一冷，盛了蘑菇湯到沐瑤的碗裡，“趁熱吃。”
這幅細緻入微的體貼，令雲蘭即羨慕又惆悵。
這一刻，她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凌千絕的母親，母子二人只有陌生，沒有任何的親暱。
雲蘭垂下頭，幽幽地嘆口氣。
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悵然，看起來有種別樣的美。
不過，這樣的氣氛，就讓人看起來很不爽了。
凌奶奶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唉聲嘆氣的給誰聽呢？這是我生日，不是忌日！”
“奶奶，大好的日子，別說這樣話。”沐瑤安撫地抓住凌奶奶的手，順著她的脾氣。
凌奶奶是真的動怒了。
對於這個讓自己的兒子傷心，虐待孫子的女人，她滿心滿眼的不舒心，橫眉冷眼沒一個好臉色。
雲蘭一臉的尷尬，“媽，我沒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閉嘴，剛才我就想說了，誰是你'媽啊！”凌奶奶氣得咬牙，“你都和我兒子離婚了！”
雲蘭臉色變得慘白，“媽，就算離婚了，我依舊把你和爸當作親生父母。這麼多年叫習慣了，我臨時沒法改口。”
凌奶奶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不和她對視。
氣氛又變得不好，沐瑤緩和著，“快吃飯吧，涼了傷胃。”
她想為凌奶奶盛湯，被凌千絕攔住了。
“我來。”
他白皙的手指拖著瓷碗，穩穩地放在凌奶奶的面前，香氣讓人舒展了所有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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