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不堪入目。
盧明晨偷偷地看向沐瑤，只見她神色淡然，顯然並未被這些聲音影響了，蹙起的雙眉這才鬆開。
“就是這家。”盧明晨盯著房門口掛著的牌子，正是地址上的22號，米雪的家。
看到簡陋的門板，破舊的外牆，沐瑤平淡的表情終於發生點點變化，雙眉促成一團。
盧明晨解釋：“這一片原本就是農村，之前還傳言有人看上這片地，想要買下蓋房子。可時間過去挺久，到現在也沒人動遷。原來的住戶有的搬走，就把房子租給來京城打工的外來戶，裡面魚龍混雜，有時候連房主都說不清自家住了什麼人。”
沐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伸手去敲門。
鏘鏘鏘地敲門聲，在安靜的巷子內異常刺耳，隔壁家傳來故意放緩的腳步聲，卻還是被沐瑤聽到了。
好像有人湊到門口正在往外面看。
沐瑤和盧明晨對視一眼，後者上前半步，把沐瑤擋在後面。
敲了半天，米雪也沒來開門。
沐瑤記得她畢業後託關係在市醫院上班，可也受米家事件的牽扯，被單位辭退，並沒聽說她又找到工作。
這個時間點，她會在哪？
正猶豫著，隔壁的房門開啟一條縫隙，露出半張男人臉。
他面容乾瘦，面板偏黑，臉上全是皺紋，看人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野獸般的光芒，令人特別不舒服。
“你們來找米雪的？”他說話的聲音嘶啞，好像摩擦的砂紙。
沐瑤斷定，以米雪的性子，絕對不敢和這種人多接觸。
可對方竟知道米雪的名字，聽語氣還十足熟稔。
“她在家嗎？”
男人搖頭，露出古怪的笑，“她啊，新找到一個工作，這個時間點正好去上班了，要到明天后半夜才會回來。”
沐瑤看了眼手錶，此時是下午四點半。
從男人的表情來看，米雪的工作性質必然有問題。
“你知道她在哪上班嗎？”
男人賣關子：“哎呦，我一著急怎麼還給忘了。”
一邊說話，一邊用古怪地視線看著沐瑤，眼神裡的暗示，讓人一下子看懂了。
他哪是想不起來，那是故意變著法子要錢呢。
沐瑤從兜裡拿出十塊錢來，遞到男人面前：“夠不夠？”
盧明晨狠狠地一皺眉，明顯對男人的態度不悅，還沒等說話，就被沐瑤攔住了。
男人眉開眼笑地看著十塊錢，歡喜地接過去，“夠啊，足夠了。你是米雪什麼人啊，為了她真肯下功夫。這十塊錢夠我幹十天了。”
“少廢話，她在哪上班。”
“你有沒有聽說新開的聖羅蘭夜總會？你要找的人，就在裡面。”男人用邪惡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沐瑤，“我看你挺漂亮的，比米雪還好看，進了裡面可一定要小心，別被人擄走了。”
“閉嘴吧，你！”盧明晨再也忍不住，護著沐瑤往外走。
哪怕已經走出去，身後的男人還用熱切的視線盯著他們兩個。
沐瑤如芒在背。
出了巷子，盧明晨氣呼呼地說：“嫂子，聖羅蘭夜總會那種地方，你還是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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