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摸了摸鼻尖，“我想喝飲料。”
“已經喝過一杯了。”凌千絕沒同意。
他去餐桌旁轉了一圈，熱水壺已經空了，又不想喝咖啡，便叫來侍者，要兩杯溫開水。
侍者很快過來，端著的兩杯溫開水放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
沐瑤輕輕抿了一口，溫度還算適中。
她左右環視一圈，“沒看見你爺爺，我們去哪裡找他？”
前來祝壽的，哪能連正主都不見，更何況凌老爺子是凌千絕的親爺爺。
“應該在二樓。”凌千絕沒碰面前的水杯，看向一旁的樓梯，正巧許子衡從上面下來，兩人視線相對，許子衡愣了一下。
他的視線在凌千絕和沐瑤的身上來回轉了一圈，努力擠出一抹笑，柔和地打了一個招呼：“凌大哥，爺爺在上面想要見你。”
凌千絕站起身，當著許子衡的面，對沐瑤紳士的伸出手。
沐瑤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上，兩人挎著胳膊，一起上樓。
許子衡盯著他們的背影，男的高大帥氣，女的纖細漂亮，登對得像是一幅畫，也沒有讓人插足的可能。
他的心底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一樣特別特別重要的東西，一點點消失。
他想要去抓，卻連補救的希望都沒有。
二樓裡很安靜，只有書房沒關好的門前透著歡聲笑語。
凌千絕站在門口，遲遲沒有敲門。
他的目光復雜，透過這一條小小的縫隙，似乎看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他還沒有桌子高，凌老爺子也叫來了他的戰友們，一群人聚在書房裡說著年輕時候的事，他好奇躲在門口偷聽，被凌老爺子發現。
凌老爺子把他抱起來，驕傲地向一旁人炫耀，“這是我孫子。”
把他放在桌子上，被一群人圍著，他也不覺得害怕，隨著他們的講述，時而笑得開心，時而跟著煩惱。
其實那時候的他未必能聽懂，只是學習著大人們的表情。
可他們很高興，紛紛恭喜凌老爺子，他有一個好孫子。
沐瑤抬頭，盯著凌千絕陷入回憶的側臉，抓住他的手指勾了勾，在他垂頭時，露出一抹大大的笑臉，鼓勵著：“我們進去吧。”
凌千絕心思一動，跟著笑了，“好。”
修長的手指落在門板上，房間裡一陣安靜，齊刷刷地視線看著門口。
凌千絕任由他們打量，和沐瑤一起走了進去。
沐瑤從皮包裡拿出準備好的生日禮物，“爺爺，生日快樂，這是我和阿絕的一點心意。”
凌老爺子很高興，笑得紅光滿面，“你們能來就好，還帶什麼禮物。”
他又往他們的身後看了看，“馮醫生沒來？”
沐瑤搖頭，輕描淡寫地說：“老師有事走不開。”
凌老爺子擺擺手，眼神熱烈地看著凌千絕。
旁邊有人驚訝地‘咦’了一聲：“老凌啊，我怎麼覺得這孩子長得很像你年輕時候呢？這是你家後輩？”
凌千絕笑得得意：“這是我孫子。”
“哎呀，你孫子都這麼大了，快過來讓我瞧瞧。”那人拉住凌千絕，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止不住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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