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醫院，你悠著點！”馮墨躲過一個攻擊，眼看著夏朝將走廊裡的盆栽打翻，發出砰地一聲巨響，他氣得大罵，“你有沒有素質。”
夏朝收起拳頭，冰冷的臉上不留一絲情感，“你站住由我打，我就不搞破壞。”
馮墨嗤了一聲：“你現在知道發狂了，當初小君受到傷害時，你去哪了？”
“她的傷害不是你帶來的？”夏朝臉色陰得彷彿要下雨，“你就別狡辯了。”
“去你的狡辯！”馮墨說這些，不是為了拖延時間，而是他覺得夏朝特噁心。
當年他不珍惜，揹著沐君找別的女人，轉眼又擺出一副深情款款，好像沒了沐君沒法活一樣。
當初擁有的時候，為什麼不珍惜？
早幹什麼去了？
“當年但凡你多在乎她一點，多關心她一點，她也不會受到那麼大的傷害！”馮墨越說越生氣，身姿靈巧地躲過夏朝的拳頭，反手給了他一肘子，把他打得抱著肚子向後退。
“實話告訴你，我見到小君時，她的孩子已經沒了，身體虧空的厲害，我調養了三個月，才讓她的情況好轉。”
夏朝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抬頭，“沒了？怎麼沒的？”
馮墨氣笑了，“就脈象來看，她吃了極其陰寒的東西，硬生生的把孩子打掉了。當時的她絕望的要死，我猜那打胎藥是有人逼她吃的。對方也真是心狠，不但要殺她的孩子，還要她這輩子沒法懷孕。”
夏朝的腦子裡轟然一響，所有感覺盡數消失，只剩下馮墨的話，不斷地迴盪在腦海裡。
打胎藥。
殺了孩子。
還要她這輩子沒法懷孕。
這背後的人該有多惡毒！
馮墨冷笑：“那人還用刀刮花了小君的臉，足足有十二刀，最狠的地方深可見骨。夏朝，小君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這麼對她？”
“不是我！”夏朝咆哮，眸子裡竟已蓄滿了淚水，痛苦地抱住頭，“不是我，我沒有，你撒謊！”
馮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冰冷的眼睛不含任何情感，凌厲的殺意不斷外洩著。
“你還好意思委屈，我要是你，直接一死百了！不，就算你死了，也彌補不了小君受到的痛苦。你這個混蛋，根本沒臉出現在瑤瑤的面前，你對不起小君，對不起瑤瑤這些年受的苦！”
他的手指朝外一指，寒意越來越盛，“你馬上從這裡滾！”
夏朝眼睛全溼了，哭得像是一個無措的孩子。
他用手擋住眼睛，淚水還是不斷往下流。
他沒法想象沐君經歷了多少痛苦，十二刀，那得多疼。
怪不得他們的孩子沒了，受到生命威脅的沐君，連自己的命都差點保不住，更何況是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該向我說對不起，你真正對不起的人，已經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是誰，是誰害了君兒？”夏朝撲著抓住馮墨的袖子，像是飢寒交迫的旅行者終於發現了綠洲。
他需要一個念頭活下去。
他要為沐君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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