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絕喜歡她身上的鮮活勁兒，好像有源源不斷的小宇宙，永遠不會服輸。
“好了，新時代的小女性，我們先上車，馮老師還在家等著吃飯。”
沐瑤喜歡從凌千絕嘴裡聽到‘家’這個字。
她笑得眉眼彎彎，跟著上了車。
到了家，馮墨擔憂地詢問他們為什麼回來晚了。
在聽到沐楠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後，他氣得臉色鐵青，“這個世界要是沒有那些討人厭的惡人就好了，一定很美好。”
沐瑤：“正是因為有那些惡人在，才能凸顯好人啊。”
“你想做好人？”馮墨好奇地看著她。
沐瑤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其實我也說不好，好人身上要承擔的責任太重，我到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有意義的人。”
其實沐瑤自己心裡有數，只是在馮墨的面前，故意將想法迂迴地說了出來，就怕他沒法接受。
經歷了一輩子，她知道做一個好人很不容易，身上的擔子太重，有時候會壓得人喘不上氣。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要去做一個壞人。
她更想不愧於天地，做一個有意義的人。
不愧於眾人的期盼，不辜負老師的信任，做一些真正有意義的事。
“你這個想法好啊，有很多人表面上做著好事，卻未必是一個好人。”
馮墨這一輩子經歷的太多，見過嘴裡一派仁義道德的學生，衝著教育自己的老師拳腳相向；也見過收養了一群孤兒，賺取名聲，卻讓這些孤兒給他做苦力的慈善家。
他們每個對外都是好人，背地裡卻是一片骯髒。
“你的想法很好，我希望你能不忘記初心。”馮墨一臉欣慰，他的瑤瑤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
沐楠急匆匆地跑回家，眼睛裡充滿了委屈的淚水，看起來好不可憐。
姚春華翹著二郎腿吃瓜子，呸地一聲把瓜子皮吐了出來，“哎呦，偷東西不還的小丫頭回來了？那一千塊錢什麼時候還給我？告訴你，想賴賬沒門！”
沐楠猛地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看向她，“大娘，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為現在的我！”
“哎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沐楠冷笑，突然靈光一閃，“不如你去看看你們家的戶口本還在不在！”
沐瑤能篤定地報考重點高中，就是確定已經有了奉市戶口，否則不可能對她說那些話！
“戶口？都到這時候你還惦記著呢？”姚春華嗤笑一聲，心裡明明被她的話影響了，卻還硬撐著諷刺，“你啊，也老大不小了，多學點好的，連偷東西的惡習都能沾惹上，長大了不得變得更壞。”
噼裡啪啦說了一通，氣得沐楠臉色越來越糟糕，狠狠地跺了跺腳，捂著臉轉身便跑走了。
姚春華馬上進了次臥，在床底下一頓摸索，總算勾到自己之前塞進去的布包，興奮地拿出來。
“切，戶口本不是在這兒嗎？還想騙我，我才不上當呢。”
拍掉戶口本上的土，姚春華想了想，開啟戶口看了一眼，竟見到沐瑤那一頁被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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