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師關心，你這就要走了？”沐瑤不懂龐老師態度變化的原因，往屋子裡看了一眼。
只見馮墨站在玄關，一臉惆悵，“龐老師，以後要你多費心了，我家瑤瑤啊……”
他突然閉嘴，垂著頭，表情看起來特別的悲傷，彷彿後面有太多的痛苦無法宣洩。
“我明白，以前是不瞭解，沒法幫助她。現在已經瞭解你家的情況，我不會不管的。”龐老師一臉‘我什麼都懂，你別說了’的表情，“你們快回去吧，天氣冷，別凍感冒了。”
“沐瑤，老師這就走了，照顧好馮先生。”
“我會的。”
送走了龐老師，沐瑤終於問道：“馮老師，你和龐老師說了什麼？”
馮墨收起所有的悲傷，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還抱著沐瑤給他做的保證，“沒說什麼啊。”
“那龐老師為什麼要對我說那些話，一定是你說了什麼。”沐瑤皺著眉，龐老師態度改變的太奇怪了。
“行了，大人的事你老參合什麼，上去學習去，馬上中考了，你可得個我爭口氣，考個好成績回來。”
出乎意料的，馮墨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攆她上樓學習，還不同於以往，第一次明確要求沐瑤必須考好。
連他的態度也變了，沐瑤覺得太奇怪，又逼問不出來，只能上樓。
確定她走了，馮墨給凌千絕打了一個電話：“你今天回來嗎？”
“隊伍裡有點事，不能回去。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瑤瑤的班主任來咱們家了，和我說了點事。我年紀大了，一些問題解決不了，還得你出馬。”
電話裡不方便，馮墨沒提及龐老師都說了什麼。
凌千絕停頓了一會，“十點前，我到家。”
他既然給了承諾，便一定會做到。
果然，晚上九點五十七，凌千絕回到家。
北方的三月還是很冷的，他卻只穿著軍裝，連一件大衣都沒有，額頭上有一層薄汗，顯然急匆匆趕回來的。
“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老師有什麼話，請儘快說。”
凌千絕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乾。
“怎麼這麼著急啊，慢點慢點，別嗆到。”馮墨心疼，早知道就明天再和他說了，看把他急的。
同時也意識到，只要和沐瑤有關，這個臭小子根本坐不住。
“不用管我，先說龐老師來為了什麼？”
凌千絕把水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表情嚴肅。
“快中考了，龐老師為瑤瑤戶口來的。她現在戶口還在外地，不能在奉市報考，要回原籍的。聽說沐家亂套，想問問那些事會不會影響瑤瑤中考。”
凌千絕一聽，的確是個問題，“龐老師有沒有說過把戶口遷過來需要什麼手續？”
“這得去教育局問。不過最主要的是，沐家那邊可能輕易放人？”馮墨並不樂觀，與沐家接觸了幾次，除了沐建國還算有情誼，別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
“這事交給我，老師先別讓瑤瑤知道。”凌千絕把這件事一口氣應下，馮墨徹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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