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又羞又愧，有好大一些人很不自在，想說點什麼，可到了嘴邊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谷雪說完，小跑跟上。
方辰回頭看著谷雪道：“解釋什麼。”
谷雪白了他一眼道：“畢竟是一家人。”
方辰沒好氣道：“在我眼裡你們才是，其他人都是不相干的人。”
谷雪笑著道：“那你這次回來做什麼，還不是對你這些弟弟妹妹放不下，想給他們更多的機會，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方辰尷尬地乾笑了一聲，夫妻之間的你知我知不用言表。
走到方家祠堂門前，方辰把小方雲遞給谷雪，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才恭敬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祠堂顯然有人天天照顧打理，因此方辰走進來的時候，並未發現桌上包括其它處有塵埃，而且擺在方辰面前的那些蠟燭都在燃燒著，並沒有給人一種陰深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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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方雲重新抱了過來，站在屬於方父的骨灰盒面前。
“爸，我帶您孫子過來看您了。”方辰剛說出一句，鼻子便酸酸的。方父過世前曾說他今生有兩大遺憾，一是沒有帶領方家成為全球第一家族，二便是沒有親耳有個孫子喊自己爺爺。
谷雪也有些低落道：“爸，孩子是您取的名字，叫方雲。您老在泉下可以安息了。”
小方雲則好奇地看著那桌上的骨灰盒，但是感覺到方辰和谷雪臉上傳出來的哀傷之意，小傢伙也安靜地趴在方辰懷中。
“兒子，這是你爺爺，你叫一聲。”方辰滿懷希望地看著小方雲，此次路上，他已經多次教小方雲喊爺爺，但小傢伙就只會奶聲奶氣地喊爸爸和媽媽，其他一概不會。
谷雪道：“孩子畢竟還小呢，他才剛學會喊爸爸呢，你別急，等......”
“耶耶......”小方雲居然口齒不清地喊了出來，儘管有些不準，但方辰可高興壞了。
狠狠地親了一口自己寶貝兒子，方辰激動道：“爸，您聽到了吧，孩子喊你呢。”
他說著，眼淚卻滑落了下來。
“可惜婆婆至今下落不明。”谷雪嘆了一聲。
“她死了。”方辰冷漠道。
“其實......”
谷雪想要說些什麼，方辰卻是伸手放在她肩膀上，柔聲道：“這裡畢竟是祠堂，小方雲不適合長呆在這裡，你把他抱出去，我和爸說一會話。”
谷雪看著方辰那雙憂傷又有一些怨恨的眼睛，心裡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接過小方雲走了出來。
待谷雪合上門，方辰把目光放在了方父的盒子上，以及挨在方父一旁的另外一個盒子。
“爸，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應該怪她是嗎？”
“可是，每當我想起你走之前，還想著她念著她，我就好恨她......”
“在我心裡，就只當她死了，沒有了這個媽......”
明亮是祠堂裡，只有方辰那低聲訴語中傳來的痛苦，不甘，怨恨，還有那股深深的臉他自己都為之否認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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