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見白月狐的表情不對,馬上安慰說自己開玩笑呢,狐狸精哪有咱們黑龍好看,咱們黑龍鱗片閃閃亮的,比那狐狸精好看多了。
白月狐:“『摸』尾巴嗎?”
陸清酒;“……『摸』。”
白月狐:“嘖。”
陸清酒尷尬的笑了兩聲,但手還是『摸』到白月狐屁股後頭那『毛』茸茸的尾巴上去了,這都快要三年沒有『摸』到這麼柔軟的尾巴了,他真的是好想念啊。
水府村的牌位不用守了,尹尋也可以到處『亂』竄。陸清酒去市裡給他買了一輛車,供尹尋可以到處轉悠。買車的時候白月狐問要不要自己再弄回來一輛,被尹尋無情的拒絕了。
上次帶回來的是蛞蝓,鬼知道下次帶回來的是什麼東西,尹尋可沒有陸清酒那麼一顆強大的心臟。
再說陸清酒自從換了身體後,身體素質變好了許多,平日裡幾乎不會感冒傷風,偶爾傷到了面板,也會很快癒合。只是這不是讓陸清酒覺得最開心的,讓他覺得最開心的是每到想吃藕的時候,他只要走到廚房擼起袖子,隨便砍一截下來就行。被砍下來的部分馬上就會變成藕的模樣,還很新鮮,帶著『露』珠還散發著清香。而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並且斷肢也會很快復原。
這種用來做身體的藕和市面上賣的藕不大一樣,半生的時候是脆生生甜滋滋的,煮熟之後則變得綿軟甘甜,連熬出來的骨頭湯都帶著股清香的甜味,非常好吃。陸清酒用一部分涼拌,一部分燉豬骨,一部分還可以夾著肉餡裹上面粉下鍋炸成藕合,總之怎麼弄都很好吃。
當然,吃著藕的尹尋表示要不是這藕是陸清酒身上下來的,可能就更香了,陸清酒聞言幽幽道:“從我身上下來的,不該更好吃嗎?來,多吃點。”
尹尋:“……”
因為之前給了四季神們一人一個棒棒糖,他們卻是給陸清酒發了好人卡,惦記上了他們家。但又害怕白月狐,所以每天都是趁著白月狐早晨出去下地的時候,就踮起腳尖敲敲門,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瞅著陸清酒,小聲的問陸哥哥,有沒有糖吃啊。
陸清酒被他們這麼問,心都軟成了一片,從家裡『摸』出糖果給他們的口袋裡面全都塞滿了,再每個都掐了一下他們的小臉蛋,帶著無比慈祥的笑容,看著他們消失在了自己的門口。
尹尋拿著掃帚站在後面,表情複雜的問陸清酒為何可以如此輕易的接受他們,就沒什麼心理陰影嗎。
陸清酒對尹尋說的話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什麼心理陰影?”
尹尋無奈道:“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以後他們恢復了記憶,想起自己天天到咱們家裡來討糖吃……那豈不是很恐怖?”他一想起祝融那硬漢的長相和嚴肅的表情就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陸清酒倒是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很坦然的說:“這有什麼,那我以後就是他們的長輩了,可是看著他們長大的。”
尹尋:“……”他竟是無法反駁。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一切都回到了正軌,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豐收的秋季一過,便又是雪白的冬,因為那一年的經歷,讓陸清酒對這個季節微微有些擔憂。他如同往年那般,把自家地窖裡面囤了好多好多吃的,同時也備齊了所有的生活用品,等待著嚴寒的冬天降臨。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年的冬天並不嚴酷,和前幾年比起來,可以說是溫和了許多了。
第一場雪落下後,氣溫開始緩慢的下降,直到第二場雪,水府村才封了路。
陸清酒換了個身體後,發現自己完全不再畏懼寒冷了,他甚至可以像尹尋那樣穿著單衣在雪地裡面打滾,雖然會感到有點冷,但是完全不會感冒生病。於是整個冬天,反而變得有趣了起來。
直挺挺的倒進柔軟的雪堆裡,在上面留下第一個人形的痕跡,抓起雪團塞進朋友的衣領,一家人加上兩隻豬,笑的像一群幾歲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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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夠了,洗個熱水澡,穿上厚厚的『毛』衣,就可以躲進溫暖的被窩了,如果閒得無聊,還可以拿出『毛』衣針,努力織『毛』衣。
今年陸清酒的目標非常遠大,他打算給白月狐織一件黑『色』的『毛』衣,再織一條圍巾,雖然版型不好看,但這可是真正的羊『毛』,很保暖了。想到這裡,陸清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月狐這會兒去地裡挖紅薯了,尹尋還沒有過來,他聽到窗戶上傳來了咚的一聲,以為是誰家調皮的孩子在用雪團砸自家窗戶,陸清酒披了件衣服,走到床邊,推開了窗戶,卻是沒有看見小孩的身影。
今年水府村的冬天很熱鬧,村民們沒有再消失,而是像正常人類那樣繼續生活,小花小黑在村子裡挺有小孩緣,不少孩子都會跑到他家來找兩隻小豬豬玩。
陸清酒正在四處觀察,卻聽到頭頂上傳來了一聲輕笑,他抬頭,竟是看到冬神坐在他家的蘋果樹梢上,低著頭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玄冥?”陸清酒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玄冥說,“好久不見啊,陸清酒。”
“好久不見。”陸清酒說。
在那場戰鬥裡,冬神給他的感覺是冰冷且無情的,但奇怪的是,他從眼前這個冬神的表情裡,竟是看出了玄玉的那種溫潤的感覺,他彎著眼角,對陸清酒笑著:“最近怎麼樣?”
陸清酒遲疑道:“還不錯,你是玄冥,還是玄玉……?”
冬神說:“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冬神便好。”
陸清酒道:“那你有什麼事嗎?”
冬神抬手,將一個東西扔到了窗邊,他說:“這是你姥爺留給你的。”
陸清酒接過東西一看,才發現是一副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