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囂被白月狐一看,立馬有些緊張。
“你睡覺有什麼習慣?”白月狐問。
吳囂道:“習慣?什麼習慣?”
白月狐道:“就是睡覺一定會帶上的東西,無論地點時間。”他說到這裡停頓片刻,“你在公司午覺的時候應該沒有這聲音吧?”
被白月狐這麼一提醒,吳囂倒像是想起了什麼:“是,我睡午覺的時候的確沒有這聲音!”
“那你平時睡覺會帶上什麼?”朱淼淼問。
吳囂想了一會兒:“我睡眠質量挺差的,如果一定要說我會帶著的東西,那就是眼罩和耳塞了。”
白月狐道:“給我看看。”
吳囂點點頭,進臥室拿了他的眼罩和耳塞過來。
“不過這是我在網上買的,不是在集市裡買的。”吳囂有點忐忑,“有什麼問題嗎?”
白月狐拿起眼罩看了看,隨手便放下了,接著拿起了耳塞,那耳塞是最普通的防噪耳塞,放在小巧的塑膠盒子裡,看起來和平常的耳塞別無二致。
只是白月狐皺起的眉頭,卻似乎說明了這耳塞似乎有什麼不同之處,他開啟了塑膠小盒,將耳塞從裡面拿了出來。
小小的耳塞被白月狐捏在手裡,他轉頭對著吳囂道:“去拿一碗水來。”
吳囂嗯了聲,趕緊衝到廚房用碗接了一碗水,放到了白月狐的面前。白月狐捏著耳塞,輕輕的將其放到了水裡。
吳囂見狀立馬緊張起來:“是我耳塞裡有什麼東西嗎?”
白月狐嗯了聲。
耳塞入水後,因為重量很輕並沒有沉下去,而是就這樣浮在水面上,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放入水中的耳塞上,氣氛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那耳塞上開始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變化,本來淡綠『色』的表面上漸漸的浮出了一些黑『色』的小斑點,朱淼淼湊過去仔細一看,驚恐道:“這……這不是蟲子嗎?”
白月狐道:“是蟲子。”
這些蟲子比芝麻還要小,仔細看有些像小跳蚤,被水『逼』的從耳塞內部爬了出來,細細密密的附著在了耳塞外面。
吳囂看的是『毛』骨悚然,一想到自己曾經把這樣的耳塞放進自己的耳朵裡,他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蓋住了自己的耳朵,顫聲道:“就是這些東西在我的耳朵裡面碎碎念??”
白月狐說:“差不多算是吧。”
吳囂登時頭暈目眩:“那我的耳朵裡豈不是也可能有這些東西……”
白月狐道:“不,他們不能在人類的身體上存活。”他的目光看向了臥室,“這些小蟲應該還有別的源頭,你是不是從外面帶回了什麼東西放在了臥室裡。”
吳囂道:“……帶回來的東西還挺多的。”
白月狐抬步走進臥室裡,在臥室裡看了看後,便迅速的發現了目標——吳囂床上那個紋著翠竹圖案的枕頭。
吳囂順著白月狐的視線看去,連忙解釋說這枕頭的確是他從集市裡買來的,有段時間他的睡眠質量很差,但是用了這個枕頭之後馬上就變好了。當時並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聲音,所以吳囂倒也挺放心的。況且他換了個房間睡覺,還是有聲音,所以他並沒有懷疑到枕頭的身上。
白月狐把枕頭拿了起來,撕開了外面的布料後『露』出了裡面的棉花,然後將手伸進棉花裡面,大坨大坨的往外掏。
棉花落在了地上後,其他三人很快就注意到棉花裡面似乎藏了一些別的東西,陸清酒彎下腰,卻是在棉花裡面發現了一種『乳』白『色』的細小顆粒,他用手將小顆粒撿了起來:“這是什麼……”
白月狐冷靜道:“蟲卵。”
三人的表情都變了,陸清酒趕緊把手裡的蟲卵扔到了地上。
“沒事,這蟲卵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孵化出來的。”白月狐說。
吳囂已經被嚇的意識模糊了,他不敢去想象,自己睡覺的時候到底有多少的蟲子從枕頭裡面孵化出來,順著自己的耳道爬進了自己的耳朵,每天晚上在自己的耳朵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朱淼淼這個怕蟲子的姑娘臉上沒比吳囂好看到哪兒去,說話的聲音都是扭曲的:“那、那這些蟲子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孵化啊?”
白月狐淡定的抓起了一枚卵,仔細觀察後,說了句話:“它們好像是以夢境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