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哼一聲:“你都去了多久了。”
男人說:“我這不是買點東西嗎。”他提了提手上的塑膠袋,又衝著目瞪口呆的陸清酒努努嘴,“你嚇人家做什麼。”
女人說:“我只是想問路。”
男人道:“你怎麼問的?”
女人說:“我問陰間怎麼走。”
男人一臉痛苦,他深吸幾口氣,才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語氣裡充滿了無奈:“行……你先把手從我胸口收回去成嗎?”
女人又哼了一聲:“我收回去你可別把人放跑了。”
男人道:“就算放跑了你也別把普通人嚇著了啊。”
女人這才鬆手,她手收回去後,陸清酒透過男人破損的t恤,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大洞。這男人竟是沒有胸口的部分,整整一塊胸腔的位置都是空『蕩』『蕩』的大洞。
陸清酒瞪圓眼睛,脫口而出:“你沒有胸?!”
男人道:“是啊,她也沒有。”
女人怒道:“誰說我沒有胸,我又不是防風氏。”
男人說:“反正我是沒看出來你有胸。”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調戲了,氣的橫眉豎眼,不得不說,靠近了看,她還是長得挺漂亮的,要不是打扮十分奇怪,恐怕隨便問個路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陸清酒聽到防風氏這個名字,馬上想起了什麼,他道:“你是……貫胸國的?”貫胸國是山海經裡的一個人種,最大的特點就是胸口有個大洞。
男人一愣,沒想到陸清酒居然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驚訝之餘,也有些驚喜:“你也是去參加會議的?”
陸清酒:“哈?”什麼會議?
男人蹙著眉頭看著陸清酒:“你是人類?”
陸清酒剛想說他當然是人類了,男人身後的女人便接了話:“他當然不是。”
男人道:“你不是?”
陸清酒說:“兄弟,你能先放手嗎?我覺得我的肩膀要被你抓斷了。”
他本來以為男人會拒絕,可誰知他卻很禮貌的道了一聲不好意思,便鬆開了陸清酒,看起來的確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陸清酒『揉』著自己被抓的生疼的肩膀,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一男一女,這男人穿著打扮都和人類別無二致,要不是胸口那個空『蕩』『蕩』的大洞恐怕誰也不會覺得他不是人類,女人則完全和周圍格格不入,特別是那身厚厚的羽絨服。
“我只是個路過的,我也不知道你們要去的地方是哪兒。”陸清酒說,“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男人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不是去參加會議的?”
陸清酒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男人說的會議是什麼東西。男人聞言又沉思片刻,說:“那你知道陰間怎麼走嗎?”
陸清酒聽他又提到陰間,馬上警惕了起來:“什麼陰間,我是人啊,只能生活在人間,陰間肯定是去不了的。”
男人沉默片刻,無奈道:“不是那個陰間,是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叫銀建的地名……”
他又解釋一下銀建兩個字怎麼寫。
陸清酒一聽馬上明白了:“你說的是銀建樓啊?就在這附近……你們去那裡做什麼?”銀建是『政府』修建的一棟辦公大樓,在當地挺有名的,不少『政府』機構都在那裡設立了辦公地點,他也沒想到女人問的是這個地方。
“哦,我們去那兒有點事。”男人說,“我姓汪,叫汪如盟,她……你叫她姑娘就行。”
女人聞言蹙了蹙眉,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看見汪如盟的表情,又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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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酒留了個心眼,沒敢說自己的名字,他道:“你們是要去哪兒啊,我給你們說一下吧。”他正要詳細描述,可汪如盟卻又按住了陸清酒的肩膀,他說,“兄弟,不好意思啊,能麻煩你把我們送到那裡去嗎?你是開車過來的吧?”
陸清酒故意麵『露』難『色』。
汪如盟說:“你看我衣服也破了,別人看見了還不得被嚇到,她這樣子更是不能見人,就麻煩你一下吧。”雖然他話語中挺溫和的,但是語氣卻沒有商量的味道,並且抓著陸清酒的手一點也沒打算放鬆,看來是沒打算放陸清酒走了。
女人見狀,卻來了一句:“他身上有龍的氣息。”
汪如盟聞言神『色』微變:“他是龍?”
女人搖搖頭:“你見過戰鬥力這麼弱的龍嗎?他應該不是龍,但是長期和龍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