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他陰沉著臉『色』沒說話,彎下腰撩起了尹尋那長長的劉海。
尹尋的眼睛再次重見光明,他茫然的坐起來,抹了一把自己腦袋上那厚重的如簾子一般的頭髮:“我沒瞎啊?”
陸清酒咬牙切齒:“你能正常點不?”
尹尋『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這不是白月狐語氣太可怕,我以為出大事了麼。”
陸清酒扭頭看向白月狐,卻發現他家狐狸精表情有點奇怪,剛開始陸清酒還以為白月狐是在擔心他們,後來仔細一看,才發現白月狐這貨居然是在忍笑。
陸清酒:“你笑啥啊?”
白月狐義正言辭,不肯承認:“我沒笑。”
陸清酒:“你沒笑你抖幹嘛?”
白月狐:“我冷。”
陸清酒狐疑的看著白月狐那身短袖,心想著這都快三十度了,你是哪裡冷,心裡冷嗎。
那女鬼小姐姐賜予了他們一頭茂密的過分的黑髮之後,便帶著慈祥的笑容,身形漸漸消散在了他們的眼前。留下被頭髮籠罩住的陸清酒和尹尋兩人面面相覷。
“那現在咋辦啊?”尹尋『摸』著自己腦袋上那一頭濃密的黑髮。
“還能咋辦,剪了唄。”陸清酒有點無奈,他雖然感覺到女鬼小姐是想感謝他們,只是這種感謝方式的確是讓人有點接受無能,特別是對於並不缺頭髮的陸清酒而言……
白月狐此時終於恢復了平時慵懶的表情,不抖肩膀了。而當陸清酒和尹尋一臉垂頭喪氣的到了浴室拿起剪刀打算先把自己的頭髮整理一下的時候,兩人都在鏡中看到了自己。他們先是一愣,隨即看向對方,接著便爆發出了劇烈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尹尋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指著陸清酒的頭髮道,“陸清酒,你長得好像個拖把啊。”
陸清酒也在跟著樂:“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像個拖把似得麼。”
兩人笑成一團,這女鬼姐姐生髮實在是太硬核了,無論是前頭後頭都長出來了濃密的黑髮,幾乎將他們整個人都給全部罩住了,人的身體全都籠罩在了頭髮裡,什麼都看不見了。
笑完之後,兩人拿起剪子把頭髮給剪了。陸清酒沒敢把頭髮剪得太短,打算明天去鎮上讓理髮店的人重新修一下,畢竟他可沒有白月狐那種逆天的顏值,要真是給自己剪個狗啃屎的髮型,那估計就沒法兒出去見人了。
剪完之後,髮型雖然還是不太好看,但也勉強湊合,陸清酒和尹尋決定以後離後院那口井遠一點,畢竟天天長長髮是很麻煩的事。
這次女鬼小姐的出現,只是一個預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有時候早晨陸清酒去後院打掃衛生都能看見她坐在井邊上發呆。
陸清酒也從白月狐那裡得知,女鬼小姐除了會讓人長頭髮之外沒有其他缺點,不用擔心她像恐怖片那樣一臉猙獰的將自己拖到水井裡。
陸清酒偶爾還會和她聊聊天,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忘掉了很多關於生前的事,並且怎麼都回憶不起來了。
“我到底為什麼在這兒啊。”女鬼小姐和陸清酒聊天,“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陸清酒是知道她的名字的,因為胡恕在辦這個案子的時候和他說過,但他稍作猶豫,並沒有將女鬼小姐的名字說出來,不知道為何,他總有種直覺,覺得讓她記起生前那悲慘的死因不是什麼好事。
好在女鬼小姐十分灑脫,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結,她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後院裡的其他東西上,比如掛在架子上的葡萄藤,角落裡的蜂箱,還有種在蜂箱旁邊的眼球草。
從句芒手裡搞到的眼球草已經結果了,一片片眼球在地裡隨著微風四處『亂』瞟,這畫面著實有些恐怖。陸清酒為了防止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在眼球草成熟之後就趕緊摘了下來,和白月狐尹尋分而食之。
和之前他們吃的眼球草差不多,味道大部分都是水果味的,什麼水果都有,陸清酒最喜歡的還是葡萄口味,而尹尋比較喜歡荔枝,白月狐則更喜歡橙子。
陸清酒吃著水果和白月狐聊天,問句芒和祝融什麼關係。白月狐說他們雖然都是掌管四季的神,但其實祝融是句芒的上司,當年盤古開天地的時候祝融就在了,而很多其他的神明其實是後生的。
接著他們又聊到了一些關於應龍和燭龍的事。陸清酒這才知道,原來應龍其實是指的年齡超過了五百歲的成年龍,而燭龍與其說是龍,倒不如說是龍族的一個分支,他們一族,原本掌管的是陰間之事,但後來和其他龍族的志向相悖,叛出了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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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酒聽著白月狐的話,總覺得這些神話中的生物離自己很遠,可看看白月狐,卻又會覺得其實好像也沒那麼遠,畢竟自己面前不就坐著可愛的應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