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只是說自己是幼兒園的員工,幼兒園出了一些事,所以特意將樂樂帶回來,還有些問題要和家長對接一下。
阿姨看了看陸清酒和白月狐,雖然有所懷疑,但還是同意兩人進了屋子。
三人在客廳裡等著樂樂母親的時候,陸清酒也在觀察著整個屋子,他發現這個家裡一點小孩子生活的痕跡都沒有,至少在客廳裡看不到任何小孩的玩具,空空『蕩』『蕩』的屋子,透出一股冷冰冰的味道,也難怪樂樂喜歡往外跑。
樂樂的母親大概是害怕陸清酒對樂樂做什麼,推掉了會議後,匆匆忙忙的開車回家了。
她到家後看到坐在客廳裡的陸清酒,很不客氣的發問:“您哪位啊?”看得出她在事業上應該很成功,質問人的時候氣勢『逼』人。
但陸清酒卻完全不吃這一套,他對著樂樂母親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樂樂母親皺起眉頭,遲疑片刻,還是緩緩的走到了陸清酒的面前。
陸清酒深吸一口氣道:“你看好了。”他說完,伸手掀起了樂樂的衣角,『露』出樂樂的後背。
樂樂母親見到陸清酒的動作正欲發火,卻注意到了樂樂後背上那些並不明顯的痕跡,她看著這些小點,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表情大變,聲音也因為震怒變得扭曲:“誰做的?!樂樂,有人用針扎你?”
大約是她的神情太過猙獰,樂樂被嚇的往陸清酒懷裡一撲,用害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
樂樂媽媽被樂樂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痛,顫聲道:“樂樂,別怕媽媽,媽媽是愛你的……”
陸清酒抱著樂樂,輕輕的拍著樂樂的後背安撫著小孩的情緒,他道:“你冷靜一點,別嚇到孩子了。樂樂是被幼兒園的老師扎的,不過那兩個老師現在都在醫院裡……”
樂樂媽媽聽完陸清酒的話後氣極了,但又害怕自己反應太大嚇到孩子,於是硬生生的嚥下了胸中澎湃的火氣,對著陸清酒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你好,我叫杜清虹……是莊樂的母親,請問您是?”
“我叫陸清酒。”陸清酒道,“是今天路過公園的時候看見你兒子在公園裡哭,詢問之下得知了這個情況,想要告訴家長,讓家長注意點。”
杜清虹道:“謝謝您了,樂樂,來,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
樂樂卻待在陸清酒的懷裡沒動,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自己的母親,杜清虹被樂樂逡巡的目光弄的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陸清酒道:“具體情況我都已經問清楚了,我和你說吧。”他直接把樂樂和他說的事情告訴了杜清虹,當然,重點還是在那個偷偷進入幼兒園扎樂樂針的貴『婦』身上,他總覺得這個人是整個事情的關鍵。
果不其然,他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杜清虹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要不是顧忌著孩子還在場,她恐怕會破口大罵,可即便如此,她也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了:“我就說……誰敢對我家樂樂動手,原來是她,我放她一馬,她居然這麼對我的兒子,真是個賤人!”最後那一句賤人,簡直是她從牙縫裡硬生生的擠出來的,看杜清虹那恨毒了的表情,如果那人就在她面前,她簡直就想食其骨肉了。
“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居然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陸清酒實在是想不明白,是怎樣的私仇能讓那人對一個五歲的小孩動這樣的手腳。
杜清虹看了眼樂樂,長嘆一聲:“我們去外面說吧。”她站起來從冰箱裡拿了一些甜點,道,“樂樂,你在這裡乖乖的坐著,我和叔叔出去聊聊天。”看來她是不想讓樂樂知道太多這些骯髒的事。
樂樂懵懵懂懂的點點頭,乖乖的坐在原地沒動。
看著孩子乖巧的樣子,杜清虹的眼淚終是沒忍住,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和陸清酒走到了外面。
接著,杜清虹把他們家的事簡單的和陸清酒說了一下。原來莊樂的父親在半年前就遮蔽的關鍵字了,並且想同杜清虹遮蔽的關鍵字,但杜清虹對他依舊有感情,所以沒有同意。因為莊樂的父親是入贅進來的,家裡所有的資產幾乎都是杜清虹在管理,甚至包括莊樂父親上班的公司。
杜清虹忙於工作,便疏忽了家庭,為了補償莊樂,她甚至提前投資了花園幼兒園,只不過這個投資是掛在莊樂父親的名下……杜清虹現在還在和自己的丈夫僵持,想讓他回心轉意,想給莊樂一個完整的家庭,但她卻忽略了身邊最重要的人,甚至沒有注意到莊樂的異常。
莊樂很乖,很少像其他小孩那般哭鬧,因為長時間見不到母親,受了委屈他也無從訴說,杜清虹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她太低估了人『性』的醜惡,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能做出這種骯髒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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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了,竟是敢做出這種事。”杜清虹恨的要命,緊緊的握著走廊上的欄杆,連手指甲劈成兩半都未曾察覺,“我現在就要她付出代價。”
陸清酒道:“她現在還在醫院裡,熬不熬的過來還另說呢。”
“她怎麼了?”杜清虹蹙眉。
“她被蜜蜂蟄了。”陸清酒道:“這大概就是惡人有惡報吧。”
杜清虹冷笑:“被蜜蜂蟄?就這麼點小傷,她就想逃掉懲罰,門都沒有。”她拿出紙巾擦乾淨了臉上的淚水,又恢復成了女強人的模樣,語氣冷的嚇人,“要是遮蔽的關鍵字我就不追究了,要是沒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