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等了很長時間,直到下午五點多,陸清酒吃飽之後甚至還趴在石桌子上睡了一覺,驕蟲也沒什麼反應。就在陸清酒覺得今天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時候,公園裡,卻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今天白天在幼兒園裡因為摔倒碰了個包在腦袋上,在陸清酒懷裡哭了好一會兒鼻子的小男孩。
五點多,公園裡的人差不多都散去了,夕陽的餘暉落在空『蕩』『蕩』的玩具器械上,平白的給這裡添了幾分孤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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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揹著個小書包,慢吞吞的走到了一個鞦韆上坐下了。他腦袋上的包已經經過了處理,抹了『藥』還包上了紗布,只是後背上還揹著個小小的書包,書包裡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小孩在鞦韆上『蕩』了一會兒,眼睛卻落在周圍,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看他年齡不過五六歲的樣子,身邊也沒跟著家長,陸清酒心裡浮起擔憂,本想上前問問,卻被白月狐攔住了。
“怎麼?”陸清酒問道。
白月狐搖搖頭:“再看看。”
陸清酒見白月狐神情凝重,這才停下了動作,繼續和白月狐看著。
小孩在鞦韆上『蕩』了一會兒,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後,便揹著小書包進了樹叢中,陸清酒和白月狐跟在他的身後。白月狐放出的黑霧包裹住了兩人的身體,讓兩人氣息不至於外洩,腳踩在地上也沒有聲音,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陸清酒開始以為小孩是來公園玩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小孩並不是來玩,而是來尋找什麼東西。他行走的路線具有很強的目的『性』,並且一路上東張西望,朝著樹上草叢裡四處觀察。
陸清酒和白月狐跟在小孩身後,靜靜的看著。
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小孩的腳步突然停在了一棵高大的松樹下面,他抬起頭,像是在樹梢上發現了什麼東西,凝視了片刻後,竟是突然開口叫道:“小驕,小驕!”
小驕?站在後面暗中觀察的陸清酒立馬想起了驕蟲。
“小驕,我來啦。”小男孩用自己的小手蹭了蹭樹幹,道,“你在嗎?”
他又叫了幾聲,樹梢上居然真的跳下了一個人,那人分明就是白天在白月狐手裡逃脫的驕蟲,只是他現在的模樣和人類別無二致,並沒有兩個腦袋,他看見小孩,卻是故作不高興道:“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叫你別來了嗎?”雖然聽起來語氣是很不開心了,但是他眼睛裡閃爍的喜悅卻那麼明顯。
“我來給你送吃的。”小男孩開心的笑著,“他們全部進醫院啦。”
“哼,那是他們活該。”驕蟲道,“都叫你別給我帶了,你還是非要帶,我才不稀罕你給我帶吃的。”
小男孩聞言只是『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並不介意自己夥伴的口是心非,他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了給朋友帶的東西,那居然是一罐用玻璃瓶裝起來的蜂蜜。小男孩掏出蜂蜜之後,用小手小心翼翼的把罐子蓋給開啟了,然後彎起眼睛遞給了坐在旁邊眼巴巴等著的驕蟲。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吃嗎?”驕蟲接過蜂蜜後,有些不自在的問了句。
“不啦。”小男孩道,“我在家裡吃了飯了。”他吸了吸鼻子,聲音卻莫名的低落下來,“雖然媽媽又不在家……”
驕蟲看著他的表情,又哼了一聲:“沒事,那些壞人都要死了,等他們死了,就沒人能害你了。”
小男孩聽到這話才又高興了起來。
驕蟲拿起蜂蜜罐子,高高興興的吃了起來,小男孩則在旁邊乖巧的看著,兩個小朋友之間的氣氛好的不得了,搞得陸清酒都有點不忍心破壞了。
但白月狐顯然沒有陸清酒那麼溫和,他直接一步跨出了草叢,身邊的黑霧騰起,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罩子,將他們幾人都罩在了罩子裡。
驕蟲本來還在美滋滋的吃蜂蜜,見到此景臉『色』大變,正欲像之前那樣化成蜜蜂逃去,卻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一臉茫然的小男孩。
“小驕,這是什麼呀?”小男孩有些害怕。
驕蟲咬了咬牙,直接攔在了小男孩和白月狐之間,他怒道:“你跟著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可是山神,吃了我是會受到責罰的!”
白月狐道:“吃了殺了人的山神可不會。”
驕蟲臉『色』一白。
小男孩懵懂的聽著二人對話,雖然並不明白話語的具體含義,但他還是聽懂了白月狐說的內容,他一把抱住了驕蟲,哭叫道:“你們不要吃小驕,他是好蟲子!”
被他們這一搞,陸清酒登時覺得自己和白月狐的形象變成了無情的反派,他有點無奈,道:“你們別急,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他看向驕蟲,“你為什麼要放出那麼多蜜蜂傷人?他們都差點沒命了。”
驕蟲冷冷道:“當然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