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祝融低沉的叫出了陸清酒的名字。
“祝……祝先生?”陸清酒本來想叫他祝融的,可是話到了嘴邊不知怎麼覺得直呼其名不太合適,於是硬生生的換了個稱呼。
“叫我祝融就好。”祝融說,“近來過的可好?”
“還不錯。”陸清酒被他這種熟人似得問候方式弄的有點手足無措,他們兩個本來第一次見面,可祝融這態度卻彷彿兩人是相識已久的好友似得。
祝融也看出了陸清酒的侷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生硬的笑容,他道:“不用太拘束,我和你的姥姥,是舊識。”看得出,他是想在陸清酒面前表現的親和一點,奈何他本身就是一副硬漢長相,笑起來反而越發滲人了。
“舊識?”陸清酒訝異道,“你認識我姥姥?”
“嗯。”祝融說,“她的廚藝不錯。”
廚藝不錯?那他肯定是吃過姥姥做的飯了,只是不知為何自己幼時卻從未見過這些舊人,或者說是他們刻意避開了自己的存在?陸清酒心中有些猜想,不過既然是姥姥的舊識,也算是自己的長輩,他道:“那……您,要留下來吃個晚飯嗎?”他想知道祝融還知道多少關於自己姥姥的訊息。
“不了。”誰知祝融卻拒絕了陸清酒的提議,他看了白月狐一眼,“我還有些其他的事要處理。”
白月狐在旁邊一直沒怎麼說話,但目光卻是冷的。
“哦,那好吧。”陸清酒感覺白月狐和祝融似乎有些不對盤,便也沒有強求。
祝融點點頭:“如果你見過那囚龍,記得告訴我,他只要在外面,你就很危險。”
“我?他為什麼要吃我?”陸清酒問。
祝融聞言表情有點奇怪:“白月狐沒有告訴你嗎?”
陸清酒:“嗯?”
祝融道:“他們龍族只吃兩種人,一種是敵人,一種就是摯愛之人。”
陸清酒愣了:“我是他的敵人?”
祝融蹙起眉頭,眼神怪異的看了陸清酒一眼,卻沒有再回答陸清酒的話,揮揮手示意自己要走了。
陸清酒看著他的反應,心中卻冒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想,這猜想他之前就有過,但一直覺得太過荒誕,暗藏在心中,可是祝融的反應,卻完全證實了這種荒誕的想法,他緩緩扭頭,看向了白月狐。
白月狐看見陸清酒凝重的表情,他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眼角,喟嘆道:“我就知道他來沒什麼好事……問吧。”
陸清酒:“他是我的姥爺?”
白月狐抿唇沉默,隔了許久,才在陸清酒的目光下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對。”
“他是我姥爺?那條龍是我的姥爺??”如此輕易的得到了問題的答案,可陸清酒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想起了囚龍悲哀又溫柔的表情,又想起了它被囚禁在坑底時那狼狽至極的模樣,“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吃掉我的父母?難道是因為他愛他們??”
白月狐:“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是個誤會。”作為龍族,他深知自己種族的習『性』,如果陸清酒的姥爺控制不住了,那他第一個要吃掉的也是陸清酒的姥姥而不是自己的子女,畢竟姥姥懷孕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邊,並且從未見過自己的子女一面。
陸清酒被這個真相震驚了,他有好多想問的,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麼,最後只能從嘴裡憋出來一句:“所以我是龍的後代?也有龍族血統?”
白月狐:“你就沒有想過,你為什麼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聽到其他人聽不到的話嗎?”
陸清酒:“我以為我是小說主角呢。”
白月狐啞然失笑:“說不定現在你也是呢。”
陸清酒:“……”嘿,還挺有道理,不過說真的,他從來沒有認真想過為什麼自己會有特異功能,還以為這是巧合,現在想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每一個偶然,都是由無數個必然造成的。
陸清酒:“我有好多想問的,不行,我得回去列個表。”
白月狐本來以為陸清酒知道真相後會反應激烈,卻沒想到陸清酒居然來了句這個,甚至真的打算回去列表了,他張了張嘴:“等等……”
陸清酒:“嗯?”
白月狐:“你要是知道真相了,不會嚇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