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還會感冒?”陸清酒問道。
“那可不。”尹尋說,“說實話,我覺得除了自己可以吃之外,好像和普通人也沒啥區別。”
陸清酒:“……”收起你那驕傲的小表情,可以被吃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雖然少昊這會兒還被困在廁所裡面出不來,但畢竟還是請他們吃了如此昂貴的一頓飯。三人合計了一下,便一起進入廁所和少昊道別。
“白先生,我們準備回去啦。”陸清酒道,“下次有空多來玩啊。”
少昊的聲音隔著廁所門,聽起來有點悶悶的:“好。”
尹尋跟著陸清酒小聲的說:“歡迎來玩。”
少昊:“一定來。”這三個字,硬生生被他說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聽得尹尋不由得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三人吃飽喝足,滿意的走了,然後打車回了少昊的別墅,開著自己的小貨車美滋滋的回了家。只是那少昊的管家有點一頭霧水,顯然沒想明白為啥客人回來了,主人卻不見蹤影。
看了漂亮的鳥園子,又吃了大餐,陸清酒心情非常好,睡了個下午覺後,他從床上爬起來打算發點面蒸點包子饅頭花捲之類的來當晚飯。但是檢查材料的時候,陸清酒卻發現家裡的小蔥用完了。
白月狐這會兒也在院中小憩,陸清酒想著反正地也不遠,便沒有打擾他,打算自己去地裡摘。
小蔥是常用的食材,什麼菜都能用到,所以消耗的很快,好在他們家裡種了不少,想吃的時候直接拿著剪刀去剪一把就行,非常新鮮。
走在路上,陸清酒想著乾脆以後把小蔥像韭菜那樣移植到院子裡算了,摘起來更方便。
今天天氣依舊很好,陽光普照。這種天氣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舒服的天氣,但對靠天吃飯的農家人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雨水太少,地裡的農作物長勢較慢,而且得天天挑水灌溉,不然就會影響收成。
這都開春幾個月了,才下了三四場雨,要不是家裡有白月狐,恐怕陸清酒也得苦惱地裡的菜。他們這裡的灌溉水,是從很遠的水庫引過來的,如果水庫水位太低,就得另尋水源,只是水府村方圓幾十裡就那麼一條小溪,也不知道怎麼弄得過來。以前陸清酒沒有自己種過地,也不懂這些,直到聽到隔壁的老李家唉聲嘆氣後,才明白了春雨對於農戶們的重要『性』。
陸清酒回過神來時才察覺自己想得太遠了,他已經走到了地裡,看見一排模樣可人的小綠蔥。
這蔥比市面上賣的蔥香很多,特別是用來做小蔥拌豆腐那更是一絕,豆腐也是家裡自己點的,豆香四溢,切成塊狀之後和小蔥一起涼拌,滴點香油放點鹽,清爽可口。
陸清酒掏出剪刀,彎下腰剪了一把小蔥,又挑了個成熟的南瓜,拔了兩窩小白菜,摘了點紅豔豔的小尖椒,全都放進自己提著的竹籃裡,才開始慢吞吞的往回走。
每次來地裡,陸清酒都會被白月狐種地的天賦震驚,這一片片整齊的綠『色』小菜苗,裡面搭著紅『色』的辣椒,黃『色』的南瓜,既整齊又漂亮,乍看上去,簡直像是花圃似得。
他們家的南瓜有點大,陸清酒這還是特意挑了個小的,這麼一個南瓜可以吃兩頓,要是下午有時間,還能做點豆沙餡的南瓜餅解解饞。
陸清酒正在往前走著,卻注意到路中央放著一個黑『色』的物件,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把黑『色』的傘,就這麼靜靜躺在路邊。
誰家的傘?陸清酒腳步停了下來,那傘就在他的面前,一彎腰就能撿到。傘看起來很普通,就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那種黑傘。陸清酒本來打算隨手撿起來,問問是不是村子裡有誰丟了,但他的手還沒伸出去,就注意到了傘上的一個細節。
這把黑傘是溼潤的,傘面上還沾著雨水的痕跡,水府已經快要一週沒有下雨,那誰又會帶這麼一把黑傘出門?陸清酒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想到了雨師妾,於是慢慢的朝著後面退了一步,從旁邊繞開了眼前這把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傘。
陸清酒走出一段距離後,朝著身後看去,卻見那傘依舊乖乖躺在原地,似乎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心中鬆了口氣,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因為見多了這些東西所以太過敏感,就看見那黑傘慢慢,慢慢的從地上立起來,就像有人扶著它似得,接著刷的一聲,黑傘直接撐開了,陸清酒清楚的看到,黑傘裡面居然掛著無數眼球,這些眼球還掛著血紅『色』的神經,黑『色』的瞳孔直接看向了陸清酒。
“啊!!”陸清酒被這一幕嚇的叫了出來,他反應極快,把菜籃子一扔,轉身就跑。
身後則傳來了怪異的聲響,陸清酒扭頭看去,才發現那黑傘竟是像輪子似得朝著他滾了過來,那些眼球的神經黏在黑傘的內部,隨著黑傘的滾動也形成了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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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狐,白月狐!救命啊,救命!”在求生欲面前,陸清酒衝的比兔子還快,萬幸的是他們家的地離家很近,陸清酒百米衝刺到了家門口,喘著粗氣衝進了院子中,看見白月狐後懸著的心才瞬間放下了。
“怎麼了?”白月狐見陸清酒這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開口詢問。
“我在路邊看到了一把傘——”陸清酒艱難道,“傘裡面全是眼球,還朝著我追了過來。”
白月狐道:“眼球?”他思量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蹙眉,“在哪兒?”
陸清酒:“就在外面。”
白月狐起身走到門口,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空『蕩』『蕩』的鄉間小路上並沒有陸清酒口中的黑傘和眼球。
陸清酒站在白月狐身後,支了個腦袋:“怎麼不見了?”
白月狐扭頭看了陸清酒一眼:“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