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月狐還在等著, 陸清酒也沒敢做太複雜的菜, 而是選擇了最簡單的菜式。他用高壓鍋燉了一大鍋紅燒牛肉, 做好之後便端進了臥室裡。
牛肉的香氣在屋內瀰漫, 剛剛昏睡過去的白月狐卻是睜開了眼, 他醒來後也沒說話, 拿起筷子飛快的把陸清酒給他準備的食物吃光了。
“還要嗎?”陸清酒覺得他肯定沒吃飽。
白月狐搖搖頭,示意自己想要再睡一會兒,明天早晨再補充食物。
陸清酒看著他身上的血跡有些擔心:“你睡吧, 我用熱『毛』巾幫你清理一下身體。”
白月狐點點頭, 眼睛一閉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中。他身上還穿著那件黑『色』的袍子,袍子上凝固的血『液』,在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
陸清酒輕手輕腳的把白月狐黑袍子脫了下來,看見了白月狐身上因為打鬥而出現的傷口。和上次的傷口相比,這次似乎更嚴重了,傷口幾乎佈滿了白月狐的身體,但萬幸的是似乎沒有傷到要害, 且血已經止住。
陸清酒去拿了熱水和『毛』巾, 幫白月狐清理了一下傷口, 並且用紗布簡單的包紮了起來。但陸清酒沒敢在白月狐身上用太多『藥』, 怕破壞了他本身的自愈能力。
看著白月狐漂亮的身體上橫七豎八的傷口, 陸清酒格外的心疼,手上的動作也是儘量放輕, 怕把白月狐給弄醒了。處理好傷口後,陸清酒把白月狐放到了柔軟的床上, 為他蓋好了被褥又關了燈,這才出去了。
“陸哥,白先生怎麼樣了?”江不煥站在門口有些不安的詢問,雖然沒有看到白月狐身上的傷,但他也能猜到白月狐肯定傷得不輕,畢竟是那樣兩個龐然大物在打鬥,隨便一爪子下去都是天崩地裂。他當時以為自己是睡著了,後來仔細想想,那分明是被震暈了過去。
“睡了。”陸清酒道,“身上有些傷,但應該沒什麼大礙,你看到最後是誰贏了嗎?”
“沒有。”江不煥老老實實的說,“我看到一半就暈了過去。”
陸清酒道:“暈了過去?”
“嗯。”江不煥道,“他們打架的陣仗太大了,我沒堅持住。”他剛才才把自己臉上的血清理乾淨。
“哦,你去休息吧。”陸清酒說,“我來守著就行。”
江不煥點點頭,這才回去睡覺了。
尹尋得回家,江不煥他不放心,最後陸清酒決定自己一晚上都守著白月狐,免得萬一白月狐晚上醒了想吃東西也沒人做。白月狐還在睡熟之中,但眉頭微微蹙起的模樣,可以看出他睡的並不安穩。
陸清酒坐在他的旁邊,開著一盞小燈靜靜的看書。白月狐雖然已經當了快一年的房客了,但屋子裡依舊空空『蕩』『蕩』的,除了幾件日常穿的衣服之外,就只有最簡單的生活用品,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生活的痕跡。即便是消失不見,也似乎不過是一個轉身的時間。
陸清酒手裡的書叫《子不語》,寫的是一些民間的奇聞異事,自從瞭解到了這個世界非科學的一面後,他的閱讀物件便成了這些靈神異怪的古籍,讀得越多,倒是越對另一個世界感興趣。
夜深了,月亮升起後,視窗吹過的風是涼的,陸清酒心頭生起了一些倦意,但他壓抑住了翻滾的睡意,端起面前已經快要涼掉的茶喝了一口。身後的白月狐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陸清酒聽後以為白月狐醒了,急忙扭頭看去,卻是藉著月光看見白月狐依舊閉著眼,還在睡夢中。這一聲輕『吟』卻似乎是因為他翻身碰到了傷口,陸清酒見狀緩步上前,伸手輕輕的幫白月狐調整了一下姿勢,白月狐緊皺著的眉頭,才微微鬆開。
明天早上做什麼給他吃呢,受了這麼多的傷,肯定流了很多血吧,陸清酒在心裡盤算著明天早晨多給白月狐煮幾個雞蛋,好好補一下身體。
陸清酒就這麼坐在床邊,熬到了天邊泛起晨光,後半夜他為了驅逐倦意,又去倒了幾杯濃茶,這麼邊喝邊等,到天亮的時候倒已經困過頭,感覺不到困了。
陸清酒猜測白月狐也快醒了,便去廚房燒了水準備做飯,他知道白月狐喜歡吃肉,乾脆又燉了一鍋雞湯,雖然早晨喝雞湯怪怪的,但白月狐應該會喜歡。
白月狐睡眠向來很淺,這一覺卻睡的很沉,他知道陸清酒陪在自己的身邊,就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這讓白月狐放下了警惕,讓身體陷入了柔軟的床墊裡,他嗅到了清淡的茶香,香味一直縈繞在屋子裡,讓他充滿了安全感。
之後的事,白月狐也不太記得了,因為他真的睡著了。
陸清酒做好了早飯,再次回到白月狐的臥室時,白月狐已經醒了過來,靠坐在床上閉目養神,陸清酒忙道:“月狐,餓了嗎?我給你準備了早飯。”
白月狐點點頭。
陸清酒忙把廚房裡做好的食物端了過來,是一大鍋燉好的雞和一大碗雞湯麵,味道都很清淡,很適合白月狐這樣剛受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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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狐端起食物,卻沒有直接吃,而是道:“江不煥呢?”
陸清酒還以為他是在擔心江不煥的安危:“他受了點小傷,好像沒什麼大礙,正在睡覺呢,要我把他叫過來嗎?”
白月狐蹙眉:“他怎麼還沒走。”
陸清酒差點沒被這話給嗆到,哭笑不得道:“他可以走了?”
“自然是可以走了,不然我費那麼大的功夫做什麼。”一想到江不煥還要蹭家裡一頓早飯,白月狐就有點不高興,“讓他走吧,趕緊的。”
陸清酒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