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
……
此起彼伏的九聲問候,問的陸清酒整個人都懵掉了,只見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九張各不相同的臉。這些臉有男人有女人,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個似乎只有七八歲的幼童。陸清酒條件反『射』的想要後退,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依舊被那羽『毛』裹得緊緊的絲毫不能動彈。
“你們都給我閉嘴!”其中長在最中間的那張漂亮的女人臉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吼叫,其他的人臉聞言息聲,都乖乖的閉了嘴,把目光投向了那張女人臉,等待著發號施令。
“你叫陸清酒對吧?”女人長相嫵媚,畫著顯眼的紅唇,媚眼如絲的模樣,倒還真有幾分『惑』人——如果不是長在這隻大鳥頭上的話。
“對。”陸清酒乾巴巴的回答,“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女人解釋,“我找你有些事情……”
陸清酒道:“什、什麼事啊?”
女人柔聲道:“你的大名我早就聽過了,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陸清酒心想我哪裡來的大名,不過他沒敢扛,害怕把女人惹『毛』直接把自己吃了,態度很好的繼續交流:“你說你說。”
女人道:“我抓了個東西,想換個吃法,你能幫我做一下嗎?”
陸清酒:“……”他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面對如高山一般的大鳥,他壓抑住了自己聲音的顫抖,“能先看看,是什麼東西嗎?”
“給他看,快點給他看!”
“太好了,太好了,我都吃膩了!”
“嗚嗚嗚嗚好感動他真是個好人。”
剛剛才安靜的其他八個腦袋,又開始發出嘈雜的聲音,那女人沒有理他們,揮動翅膀,對著陸清酒道:“你等我一會兒。”說完便飛向了天空中,看樣子是去取東西了。
陸清酒身上的羽『毛』也被解開,他終於恢復了行動力,這女人九頭鳥身,在山海經裡,也的確有這樣的生物記載。那便是生活在北極天櫃山中名為九鳳的神明。據說,她是楚人的信仰,是楚人們心中最崇敬的神靈。
陸清酒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的確是在一個荒涼的海島上。這裡的溫度比外面要高很多,穿著羽絨服的他很快就覺得有些熱,便脫掉了外面最厚的外套。
只是讓陸清酒有些無奈的是,即便是脫掉了外套,裡面穿著的『毛』衣還是讓他熱汗直流,他在沙灘上坐了一會兒,甚至感覺自己要是再這麼坐下去,真的有中暑的風險。最後陸清酒在面子和生命之間選擇了生命,脫掉了最後一件上衣,就這麼『裸』著上半身。
萬幸的是他回到農村之後保持住運動量,肚子上的腹肌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好歹也沒有贅肉之類的東西。雖然脫掉了衣服,可陸清酒小麥『色』的面板上很快浮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為了節省體力,他整個人躺倒在了沙灘上。
九鳳去了好久,在陸清酒覺得自己都要被曬成人乾的時候,她才姍姍來遲,只是她腳上抓著的東西,卻讓陸清酒懷疑自己是不是再次眼花了。
那九鳳巨大的鳥爪上死死的抓住了一條長蛇,蛇的直徑甚至比陸清酒的身高還要長,蛇頭大的陸清酒都只能仰望。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九鳳高興的把大蛇扔到了陸清酒的面前,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言語之間充滿了快活,“噥,我帶來了,你看看怎麼弄才好吃?”
看著這條蛇,陸清酒僵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你想怎麼吃?”
“反正不要生吃就行了。”九鳳彎下頭,湊近了陸清酒,那股子奇怪的異香又開始在陸清酒的周圍瀰漫,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你看著辦吧……”
這要是一般的蛇,陸清酒大概就真的湊合著弄了,只是這蛇這麼大,陸清酒擼起自己的袖子,發現自己連抱都抱不住蛇的身體,於是只能無奈道:“我是想做,可這蛇也太大了……”
九鳳聞言皺起了眉頭:“那怎麼辦,我豈不是白把你搶過來了。”
陸清酒:“……”這種事好歹該先問一下他的意見吧。
九鳳道:“不行不行,你一定得給我做,不過……你好像的確是小了點。”她伸出一個爪子,在陸清酒面前比了比,最後確定小小的陸清酒還沒有她指甲蓋大時,十分遺憾的長嘆一聲,“怎麼那麼小。”
陸清酒面『露』無奈。
“而且你為什麼把衣服脫了,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她總算是注意到了陸清酒身上的變化,嬌羞道,“我還是沒嫁出去的姑娘呢!你這樣!你這樣!”說著十分嬌俏的跺了跺腳,地面隨著一震,陸清酒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陸清酒心情複雜的要命,竟是真的生出了一種自己是個浪『蕩』登徒子的錯覺:“抱歉,我太熱了,只能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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