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失笑,他道:“當然沒有你好看了。”他怕自己這麼說了白月狐不信,又補充了一句:“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狐狸精。”
白月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屍體被白月狐用繩索從池子裡硬生生的撈了出來,他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像扔垃圾似得把屍體扔到了池子邊上。那屍體看起來柔軟,實際上硬邦邦的,砰地一聲落在地上,發出金石相接的聲音。
按照白月狐的說法,只要把這具屍體給毀掉龐子琪就能活下來,自己也不用擔心會被她跟上,只是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毀掉,卻讓陸清酒有些頭疼起來,他看了眼白月狐,白月狐也明白了他眼神的含義,沉默片刻後道:“用刀試試?”
陸清酒:“……”你這也說的太不肯定了吧。不過試試也沒什麼關係,陸清酒深吸一口氣,從包裡又掏出了一把匕首。
“就這麼砍下去?”陸清酒問。
白月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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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前的這女人是具屍體,可是她也長得太像活人了,陸清酒要動手的時候還真有點心理障礙,但是總歸活人比死人重要,想到醫院裡躺著的半死不活的龐子琪,陸清酒牢牢的握住了刀柄。
“得罪了。”對著屍體道了句歉,陸清酒便狠下心,一刀砍向了屍體,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當匕首和屍體接觸的瞬間,陸清酒感到自己好像砍到了什麼極為堅硬的東西,手臂一震匕首便彈飛了出去。
“啊!”陸清酒手被震的發麻,不由的叫出了聲。
“砍不動?”白月狐問道。
“嗯。”陸清酒沉了臉『色』,“太硬了,砍不動……”
“麻煩了。”白月狐吐出三個字。
聽到白月狐居然都說麻煩了,陸清酒一下子便緊張了起來,他道:“怎麼麻煩了?月狐,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白月狐眼神略微有些陰沉:“闖禍倒不至於。”
“那這屍體怎麼辦。”陸清酒『揉』著自己麻掉的手臂,蹙著眉頭說,“難道龐子琪只有等死了?”
白月狐長嘆:“還是我來吧。”
他的嘆息聲太過悲傷,讓陸清酒心中的擔憂更甚,他正欲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便看見白月狐的身下騰起了一陣黑霧,這黑霧很快便籠罩了整個房間,掩蓋住了本來就昏暗的光線。陸清酒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清楚白月狐不會害自己,於是乾脆退到了一旁。
黑霧騰起不久,陸清酒便聽到水池附近的位置傳來了女人尖銳的嚎哭,這哭聲裡帶著怨恨和憎惡,讓人頭皮發麻,就在哭聲越來越大的時候,又響起了一聲野獸低沉的咆哮,這咆哮聲讓陸清酒直接僵住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嘎吱嘎吱嘎吱。”肉類的被咀嚼的聲音最終代替了女人的嚎哭,那哭聲逐漸微弱,最後徹底停住,整個屋子裡,都被野獸啃食肉類的聲音充滿了。
陸清酒不難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月狐化作原型,把那具不好處理的屍體給吃掉了。
隔著濃郁的黑霧,陸清酒影影綽綽的看見了一雙巨大的紅『色』眼睛,那眼睛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著他投來注視。
兩人目光相接,陸清酒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好……好吃嗎?”
咀嚼聲頓住,白月狐的聲音傳來:“難吃的要命。”
陸清酒道:“你這樣吃下去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那東西那麼硬,而且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保質期肯定過了。
白月狐沒吭聲,又啃了起來,等啃完之後,黑霧逐漸散去,陸清酒就看見他坐在水池邊上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陸清酒走過去小聲的叫了聲:“月狐?”
白月狐道“嗯?”
陸清酒說:“你吃完啦?”
白月狐:“嗯。”
陸清酒道:“什麼……味道的啊?”
白月狐想了想,說:“你吃過泥巴嗎?”
陸清酒:“……沒有。”
白月狐道:“那你想象一下,一塊放了一千多年的泥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