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個年輕人倒在他家院子的地上,臉上沾滿了血跡,嘴裡發出微弱的呻.『吟』,而他們身邊不遠處的地方竟是丟著兩把沾了鮮血的匕首,應該是隨身帶著的。
陸清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第一個反應還是打個電話報了警,警察在電話裡面問了情況之後表示馬上會趕過來,讓陸清酒先看看這兩個人的情況,如果需要的話幫他們提前叫個救護車。
陸清酒道了聲好。他打完電話,抓著木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這兩個人身邊,發現這兩個人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洞,像是被什麼東西啄出來的,兩人已經疼得意識模糊,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陸清酒的目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在地上發現了一些血跡,他順著血跡往前,腳步最後停在了他家的雞圈門口。
因為平時雞仔們都很聽話,下雨了天黑了,根本不用人趕,自己就乖乖的跑進雞圈裡面,所以院子裡的雞圈都從來不鎖門,就這麼開著讓小雞仔們自己行動。
陸清酒開啟雞圈,看見雞圈裡到處都是血跡,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幾乎每隻雞的身上,都沾滿了鮮血。起初陸清酒以為是它們受了傷,但抓過來一一檢查之後才發現,這些雞仔個個精神抖擻,一點沒有受傷的樣子。那麼它們身上的血跡是那兩個小賊傷口上的?陸清酒想通了這一切,慢慢扭頭看向還在躺著痛叫的兩人。
白月狐不知什麼時候也被吵醒了,懶懶散散的靠在門框上,看著院子裡的場景。
陸清酒道:“晚上好呀。”
“晚上好。”白月狐輕聲回了句。
陸清酒知道他肯定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慢吞吞的走到白月狐身邊,指著那兩個倒地不起的人道:“我已經報警了,這兩個人沒生命危險吧?”
白月狐搖搖頭。
陸清酒道:“他們不會是……”
他遲疑的話只說了一半,白月狐便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陸清酒:“……”臥槽,還真是被雞啄的?!
“所以那些根本不是□□?”陸清酒道,“是什麼呢?”
白月狐道:“能吃的東西。”
陸清酒:“……”
是啊,在白月狐眼裡,世界上可能就分成兩種東西,一種能吃,一種不能吃……
陸清酒想了想,問了句:“那好吃嗎?”
白月狐道:“好吃。”他說到好吃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睛彎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顯然是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了那些雞的味道。
既然院子裡的人沒有生命危險,陸清酒也就懶得幫他們叫救護車了,他拿了條溼『毛』巾,走到雞圈旁邊,開始擦拭雞仔身上的血跡,順口問了白月狐一句:“它們不會啄我吧?”
“不會。”白月狐說,“它們認主的。”
陸清酒道:“有神志嗎?”
白月狐果斷的回答:“沒有。”
陸清酒:“……”
白月狐道:“真的沒有,他們除了好吃,一無是處。”
陸清酒登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雞仔在他手裡的確是乖乖的,沒有要啄他的意思,他邊擦邊問道:“我打得過這些雞仔嗎?”
白月狐道:“唔……”
陸清酒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唔是什麼意思?”
白月狐道:“我在計算你和雞仔的戰鬥力。”他又安靜了一會兒,才道,“十比一吧。”
陸清酒驚喜道:“我能打十隻?”
白月狐:“十個你能打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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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酒:“……”
白月狐見陸清酒表情不對,又補充了一句:“沒關係,吃的時候我來宰。”
那真是辛苦你了,圍觀全程的陸先生表示自己真的很受傷。但是看看院子裡那兩個痛的不得了,又沒什麼致命傷的小賊,他決定還是不要去挑戰自家雞仔的戰鬥力了。
大概凌晨四點的時候,警察過來了,看見兩個已經快要疼暈過去的小賊和坐在院子裡打瞌睡的陸清酒。
“嘿,陸清酒。”來的警察還是個熟人,就是上次調查陸清酒後院裡女屍的那個胡恕,他道,“怎麼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