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站在他後面,看著他幾乎可以說是狼狽逃竄的背影『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他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才察覺出自己臉上似乎是在剛才殺雞的時候沾上了鮮血。
臥槽,他該不是會殺雞太兇殘把金主嚇到了吧!陸清酒趕緊叫道:“哎,張總,張總你別怕啊,我平時不這麼殺雞的——”
朱淼淼被屋外的聲音吵醒,打著哈欠一臉懵『逼』的起來就看見陸清酒提著只死雞在和張楚陽解釋什麼,張楚陽神情十分微妙,說害怕吧,那害怕裡似乎又多了點什麼……
陸清酒見朱淼淼來了,趕緊道:“淼淼,你和張總說一下,我平時很少殺雞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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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雞怎麼了?”被陸清酒的話搞的一臉茫然,朱淼淼疑『惑』的發問,“你們做好儀式了?”
“做好了。”陸清酒語氣很是無奈。
“淼淼,我什麼時候頭髮才能長起來?”張楚陽把目光放到了朱淼淼身上,不再去看身邊的陸清酒。
“應該明天就可以了吧?”朱淼淼就還是沒明白張楚陽和陸清酒兩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氣氛這麼奇怪,她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張總,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張楚陽篤定道。
陸清酒張了張嘴,還想解釋什麼,但看張楚陽這會兒的狀態顯然是什麼都聽不進去,於是嘆了口氣後,看了眼自己手裡提著的雞後轉身走了。
見到陸清酒走後,張楚陽才鬆了口氣,朱淼淼見狀趕緊問道:“張總,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呀?”
“你不是說昨天見到的那個白月狐才是厲害的人嗎?”張楚陽心有餘悸,“可我看這陸清酒明明就比那白月狐厲害啊。”
朱淼淼道:“怎麼說?”
接著張楚陽就繪聲繪『色』的把今天早晨發生的事和朱淼淼說了,朱淼淼聽後神情略微有些奇怪,她實在是沒辦法把張楚陽描述裡那個妖里妖氣的人和陸清酒聯絡起來,可看張楚陽這一臉肯定的樣子,她到底還是沒能把勸說的話說出來,只是隨口應和了兩句。
陸清酒則完全沒明白張楚陽怎麼突然就開始害怕自己了,自己不就是殺了個雞嗎,雖然殺法有點兇殘,但也沒有到恐怖的地步啊。再看張楚陽那見了鬼似的眼神,弄的他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讓張楚陽恢復原來的態度。
算了算了,反正做完這筆生意大家也是橋歸橋路歸路,以後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陸清酒想著這事兒,燒了鍋開水,順手就把殺掉的公雞給去了『毛』,今天中午乾脆就吃雞公煲好了……
按照朱淼淼這個例子,第一天拜了井,應該要到第二天頭髮才能長出來,頭髮長出來後他們應該就要回去了,也不會在這裡長待。朱淼淼在屋子裡安慰完了張楚陽,跑到前院裡拍了拍陸清酒的肩,道:“酒兒啊,張總這次被嚇著了啊。”
陸清酒道:“哎,這事兒不能賴我啊,我就在他面前殺了只雞。”
“不是。”朱淼淼說,“我仔細問了問,我覺得和他昨天晚上做的夢也有關係。”
陸清酒也就聽著,手裡動作不停,一刀下去破開了公雞的肚子,嫻熟的把裡面的內臟掏了出來。
朱淼淼看著陸清酒的側臉和手上的那股子乾淨利落的勁兒,默默的吞了口口水:“他買了明天的車票,說不論頭髮有沒有長出來,明天早上就走。”
陸清酒道:“真嚇著他了?”
“嚇著了。”朱淼淼點點頭。
“好吧。”陸清酒嘆氣,“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小。”
朱淼淼歪著頭:“我也不明白啊,明明來的時候挺硬氣的,還說為了頭髮什麼都肯做。”這才看了個殺雞,就瞬間不行不行的了。
陸清酒又是一刀,直接把雞砍成了兩半,他沒有再提張楚陽的事而是道:“中午吃雞公煲行嗎?”
“好好好。”朱淼淼樂呵呵的點點頭。
白月狐照例是早早的去弄完菜地,又回到院子裡躺著了,今天沒下雨,但地面還是溼的,雞崽子在地上跑來跑去把身上的羽『毛』也弄的髒兮兮的。小花和小黑在天氣好的時候會從豬圈越獄出來曬太陽或者蹭點吃的,不過今天這種剛下完雨的地面它們就不太喜歡了,顯然會把它們乾淨的小豬蹄弄髒。
中午的雞公煲挺好吃,配菜是土豆洋蔥和青椒,和雞肉一起煮的綿軟入味,濃郁的湯汁澆在飯上就又是一道好菜。
五個人把那隻可憐的公雞吃的乾乾淨淨,白月狐吃雞有個非常神奇的特點,那就是不吐骨頭,無論是什麼部位,一口全部塞進嘴裡,然後用那口白白淨淨又很整齊的漂亮牙齒全給嚼碎,輕輕鬆鬆的吞進肚子裡。
陸清酒知道白月狐的身份,尹尋也習慣了,兩人倒是覺得沒什麼,不過今天凌晨受過驚嚇的張楚陽聽著白月狐嚼骨頭的聲音卻有些不適應,小聲的問了朱淼淼一句:“這骨頭也能嚼碎嗎?”
朱淼淼動作微頓,從嘴裡掏出一塊雞腿骨,道:“張總……咱是正常人。”
張楚陽:“……”
陸清酒在旁邊聽了莫名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