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影似乎還想說話,院子周圍卻忽的出現了一團黑『色』的濃霧,女鬼感覺到了什麼,下一刻便消失在了陸清酒的眼前,只在地面上留下一片黯淡的水漬。
陸清酒覺得自己是真的喝醉了,不然那東西怎麼會就這麼不見了呢,他對面尹尋咋咋呼呼的又開了一瓶,給他滿上一杯。
“喝……”尹尋大舌頭道,“繼續喝……”
陸清酒拿起杯子一口乾掉了,道:“喝!”
之後發生的事,他就有些記不清楚了,再次有記憶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他和尹尋躺在院子裡躺了一晚上,起來之後腰痠背痛,人都快散架了。特別是腦袋,宿醉之後疼的簡直快要爆炸了,陸清酒呆呆從地上爬起來,推了推在旁邊睡的眼歪嘴斜的尹尋。
“哎……哎喲……”尹尋睜開眼就叫了起來,“我全身都好疼啊,酒兒,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趁我喝醉了揍我啦?”
陸清酒:“……我也很疼好嗎?”
尹尋道:“不行了不行了,全身都疼的厲害,特別是屁股。”他『揉』『揉』自己的屁股,狐疑的看向陸清酒,:“你真沒對我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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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酒:“鏡子在屋子裡,你去照照自己的臉清醒一點。”
尹尋:“我長的這麼好看。”
陸清酒:“好看個屁,你都要腫成豬頭了。”
尹尋面『露』疑『惑』,踉蹌著進屋找到了掛在廁所裡的鏡子,接著陸清酒就聽到一聲來自他的慘叫:“陸清酒——你他媽昨天晚上絕對趁著我睡覺打我了!”
陸清酒:“我沒有!”
尹尋:“那為什麼我腫了你沒腫啊!”
陸清酒:“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吧。”
尹尋:“……”你是真的不要臉。
玩笑歸玩笑,這臉突然腫了還是得去看看,於是兩個人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去了村裡的衛生所。認識的村民看到兩人這麼慘的樣子都樂了,開玩笑說怎麼著是昨天半夜去偷包穀被人抓住了打了一頓嗎?
尹尋哭喪著臉道:“嬸兒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
到了衛生所,醫生檢查之後說是尹尋是對什麼東西過敏了,不是被人揍的,陸清酒這才洗脫嫌疑。
“對什麼過敏啊?”尹尋沒想明白,“我吃的不都是平日吃的麼?”
陸清酒想了一會兒,不確定道:“難道你是對我帶來的火鍋料過敏?”
尹尋目瞪口呆:“……不能吧!還有對火鍋底料過敏的?!”
“有可能。”陸清酒仔細分析了一下,“那火鍋料裡有不少香料,有可能會過敏……當然也只是有可能,你還是我第一個見過的對火鍋料過敏的。”
尹尋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醫生見尹尋症狀不是特別嚴重,開了點『藥』讓他回去吃,說不碰過敏源過兩天就好了。
然後兩個殘障人士又攙扶著回了家。
陸清酒回家之後在床上躺了半天才感覺好了一些,起床收拾前院的東西時,他看了眼後院的位置,似乎隱約想起了什麼,但一時間又理不出頭緒。最後實在想不起來,他也懶得想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把家裡收拾好,隨便吃了點東西,陸清酒把種子用溫水泡了起來,打算下午先種一部分,溫水泡種子能讓種子更容易發芽,還是尹尋告訴他的。把種子泡好之後他去了隔壁鄰居家,正好看見鄰居家的小孩坐在院子裡編草繩,鄰居家見過小時候的陸清酒,和他姥姥關係也不錯,陸清酒來的第二天就給他送了一筐子紅薯過來,陸清酒誠懇的道了謝。
“小陸這是有什麼事?”鄰居李叔問道。
“我想問下小魚有事兒沒有?”陸清酒說,“我家裡需要打點豬草。”
小魚是鄰居家小孩的名字,全名叫李小魚,他聽到這話,趕緊點點頭,把手裡的麻繩給扔了,道:“我沒事兒呢,你要幾框啊?”
“幾框都行。”陸清酒覺得李小魚這年齡應該已經上小學了,“打豬草的地方危不危險,小孩子去得麼?”
“沒事兒。”李叔一聽是這事兒就笑了,無所謂道,“他們從小就在那兒野慣了,還不謝謝你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