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楊鐵心的妻子包惜弱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他找了數年都沒有她的訊息,甚是沮喪。師兄馬鈺知道他的苦惱後,提醒他回牛家村尋找線索。丘處機曾回牛家村數次,一看到板門上反鎖著的破舊門栓時就轉身離開,直到最近才看到包惜弱的墓碑,這才知道了楊康的下落。
“貧道拜見一燈大師。”畢竟對方是和王重陽同輩的人物,丘處機很知禮數。
一燈大師點點頭,對伴在自己身側的楊康道:“康兒,這位是全真七子中的長春子丘處機道長。”
楊康恭敬拱手道:“小子楊康,見過丘道長。”
丘處機其實在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心中雖然猜測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卻不敢冒然相認,此時聽到他的名字,頓時激動的滿面漲紅,“楊康?你就是楊康!那你可知自己的爹孃是誰嗎?”
楊康疑惑的點點頭,“師父早已告訴我,我爹叫楊鐵心,娘叫包惜弱,宋朝境內臨安府牛家村人士,不知道長為何有此一問?”
“好好好!”丘處機興奮的大笑三聲,“康兒,貧道找了你數年,今日終於把你找到了,總算是對你爹孃有個交代。想當年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郭兄弟的孩子叫郭靖,你們二人的名字寓意靖康之恥,叫你們不要忘記金狗對我們漢人的恥辱。”
“沒想到道長竟然是康兒爹孃的舊相識?”一燈大師假裝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畢竟今世包惜弱並沒有告訴他。
丘處機便將他與楊鐵心、郭嘯天相識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慚愧的搖搖頭,“都是我害了楊兄弟和郭兄弟。他們好意請我飲酒,我卻累得他們家破人亡。”
“道長無需自責。”楊康道,“楊、郭兩家之事,皆因漢賊段天德所致,與丘道長沒有任何關係。反而丘道長行俠仗義為國除奸,讓人敬佩。”
丘處機原本見楊康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模樣就心生好感,如今見他如此深明大義,喜愛之情溢於言表,“不愧是忠將之後,有先祖的風範。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們,可惜一無所獲,直到最近才知道你的下落。沒想到你們竟然被一燈大師所救。貧道在這裡替楊兄弟謝過大師了。”
一燈大師道:“貧僧也是機緣巧合下救了楊夫人。等官兵離開牛家村後,我就帶她回了那裡。楊夫人一直在家等待楊鐵心,可惜最後憂思過度,難產身亡,只留下了康兒。貧僧就帶著他回大理以方便照顧。這些年我也曾書信洪七公,請他讓丐幫的人幫忙尋找楊鐵心,也是一無所獲。”
“原來是這樣。”丘處機嘆息道,“我只知人是段天德所抓,就一路追蹤,後來又南下尋人,卻沒想到楊夫人那時已經回了牛家村。”
“那郭伯母和郭靖可有訊息?”楊康問道。
“我已請江南七怪幫忙尋找他們的下落。並且約定,在你們十八歲那年的三月二十四日於嘉興府醉仙樓相見,如果有緣的話,你就能見到郭靖了。”丘處機說著心虛起來。他突然想起與江南七怪的賭約。按照賭約,他是要收楊康為徒授他武藝的。可現如今人家成了一燈大師的嫡傳弟子,輩分與自己相同,自己又豈能再收他為徒?
一燈大師見他面色難看,欲言又止,問道:“丘道長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丘處機尷尬之下就將他與江南七怪的賭約簡單的說了一下,“只是讓兩個孩子比試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
一燈大師眉頭緊鎖。本來以為丘處機多年尋找楊康是出於道義,沒想到其中還摻雜著功利心。怪不得前世他作為康兒的師父,卻沒有好生教導,原來是把康兒當成他和江南七怪決勝負的工具了。如此爭強好勝,也難怪王重陽不喜他這個徒弟了。
雖然心中極為不悅,但老好人的一燈大師卻沒有駁了他的面子,“道長放心,那日康兒定會赴約的。”
丘處機大喜,對著一燈大師又是一通謝。
雖然丘處機對楊康的印象極佳,但楊康對他的印象可謂是直線下降。
全真教的周伯通搶了師父的貴妃,間接害得師父出家,他對全真教的人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現在又把他當成了賭注,真是令人生厭。若不是師父已經答應,還有那個不知道是兄弟還是妻子的郭靖,他才懶得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賭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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