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膏體在她手心劃開的時候，宋笙笙“嘶”了一聲。
“疼。”
“我輕點。”
“不要了。”
“不行……”
兩段對話過後，二人彼此沉默。
剛才的話怎麼聽怎麼有歧義。
為宋笙笙抹完藥後，柏行意還是沒有將她的手放開，反而拉得更緊：
“什麼時候可以從你的黑名單裡出來？”
宋笙笙見掙脫無果，只能被他拉著手，她一字一頓道：
“有什麼意義呢？”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家陪蘇雲箏。”
“她更需要照顧一點。”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安安年紀小，不懂事，胡亂叫爸爸媽媽，別在意。”
宋笙笙每一句話都帶著滿滿的界限感。
“他胡亂叫，我是認真應的。”
宋笙笙一怔。
柏行意直視著宋笙笙的眼眸，眼神裡滿是真誠。
“如果沒有蘇雲箏，我們還是在一起的。”
“那又能怎樣呢？你出於對我父親的愧疚和婚姻的責任和我在一起，這樣的在一起，有什麼可以言說的？”
宋笙笙清醒後十分透徹。
“如果你真的是想要為我好，那乾脆就放手吧，柏行意，我也很累，處理蘇雲箏以及以後各種事情上。”
“剛離婚，你不習慣沒有我，那也是正常的，但是那並不是所謂的愛情。”
宋笙笙猜測，柏行意應該是發現了蘇雲箏和以前想象中的不一樣，再加上對自己的思念，才頻頻來找她。
但是，這樣算愛嗎？
宋笙笙也並不想要這樣的感情。
她手上還有柏行意掌心的溫度。
溫暖，讓人有安全感。
可眼前的男人，並非她最後的依靠。
宋笙笙明白，現實的鴻溝。
她還要打算說什麼絕情的話時。
柏行意卻率先一步開口：“我喜歡你。”
四周來往的人很少。
宋笙笙和柏行意站在路燈下，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影子裡兩個人的模樣像是在擁抱。
宋笙笙一時間話被堵在嘴邊，忘了要說什麼。
柏行意剛剛一股腦說出來。
完全沒有任何技巧。
“你別開玩笑了。我不是蘇雲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