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氣息極為強橫的血衣人輕輕揮了揮手,身旁幾個人手中接連打出數道法訣。
頓時,山谷之中湧現出一道道血煞之氣,散發著絲絲腥甜的氣息,瀰漫在山谷各處。
這些血煞之氣顯然並非看上去那麼簡單,任壽只是嗅到了一絲腥甜的氣息之後,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沒有栽倒在地,嚇得他連忙屏住呼吸,同時運轉法力,將先前吸入體內的一縷氣息排出體外。
同時,那些血色煞氣也有著強大的腐蝕之力,任壽感覺的到,他身外的防禦法術正在被極快的腐蝕著,若不是他加大了法力供應,恐怕不消一時三刻,那道防禦法術就會被腐蝕一空。
這讓他更加不敢輕易沾染到這些血霧,不然以他的法體,絕對承受不住這般厲害的煞氣。
而且,隨著血煞之氣升起,四周空間同樣也傳來一股沉重的感覺,整座山谷的空間,竟然已經被對方的大陣給封鎖住了。
他若想要逃離此地,必需要破除了這座大陣才行。
任壽覺得,以自己紫青雙劍的威力,破開空間封鎖應該不算困難,但他現在卻是不敢妄動。
否則很有可能會引得對面這些人對他展開圍攻。
那些還沒有成仙的也就罷了,可是正前方的那幾個人,一個個身上血氣瀰漫,法力強橫深不可測。
尤其是為首那個血衣人,帶給任壽的壓力最為龐大,他根本就看不出對方的道行境界,只能模糊的感應到對方身上那浩如淵海一般龐大的法力氣息。
任壽畢竟還有些年少,何曾想過追殺一個小魔頭,竟然會追到了對方的老巢之中,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應該怎麼做才好。
對面,先前將他進入這裡的那道血色身影正躬身立在為首的血衣人身前,輕聲稟報著先前他對於任壽的判斷。
血衣人點了點頭,揮手讓他退下,而後看向任壽,淡淡一笑:“竟然敢闖入我血魔谷,你這小道士倒是好大的膽子,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出身何門何派,且報上名來。”
“哼。”
任壽鎮定下心神,冷哼一聲:“我乃是太清門下傳人長眉,識相的,趕緊放我離去,否則,哼哼……”
他是想說幾句硬氣的話語來威嚇對方,結果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總不能說再不放我走,我祖師太清聖人就來教訓你們吧?
他一個小小的三代弟子,還沒有那麼大的顏面請動太清聖人前來相救。
至於他師父文始真人,此刻還在山中靜修,放他出來的時候給了他數件靈寶護身,覺得應該足以護他周全,卻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遇到這麼多的魔道眾人。
直到這一刻,任壽這才突然發現,同門少了其實也有許多不好的地方,如果是截教弟子遇到跟他一樣的境地,恐怕能夠報的出一大串的名號出來,結果他連一個同門長輩的名號都報不出來。
他倒是聽師父說起過,太清一脈還有一位玄都師伯。
不過那位師伯已經去了天外天,根本就不在三界之中,他就算報出玄都大法師的名號也沒有絲毫用處。
山谷上方,齊元和楊嬋兩人隱在一朵白雲之中。
這是他的五煙寶壺,經過數百年的祭煉,這件法寶已經被他煉製到了極為厲害的地步,裡面五種煙氣各有妙用,只是他平日裡少於人動手,並不怎麼用得上罷了。
此時此刻,他將五煙寶壺祭起,白煙化作一朵白雲隱匿身形,即便下方那個血衣人跟他一樣同為太乙玄仙,卻也沒有察覺到他們倆就隱身在此。
當他聽到任壽報出的名號居然叫做長眉,不由冷笑一聲。
上次見到任壽的時候,他可還沒有道號呢,結果這才分開沒過幾天,就有了長眉這個道號。
嘿嘿,這可真是巧了呀!
看來,那位文始真人已經行動了。
也對,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氣運之爭,想隱瞞也隱瞞不住,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將意圖擺在明面上,免得被人詬病。
血衣人對於任壽的威脅之語毫不在意,臉上反而露出欣喜之色:“太清門下弟子稀少,沒想到在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一位,而且還是修為如此淺薄之輩,當真是我等的運氣啊!
不過,你居然還想拿聖人的名頭威脅我,當真是可笑,你當你是誰,堂堂聖人難道還會因為你這麼一個小輩,就要親自出面來與我等做對?”
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四周那些人也都附和著笑出聲來,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
聖人最重顏面,如果門下隨便一個弟子徒孫出事都要他們親自出手相救的話,那這聖人也太不值錢了些。
血衣人笑罷,這才接著說道:“長眉,你道行還淺,不是本座的對手,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本座保證不傷你一根毫毛,你意下如何?”
任壽冷哼一聲:“痴心妄想!”
他堂堂聖人門下弟子,若是在遇到強敵之後,連出手都不敢就投降的話,那麼即便他還能活著回去,也必然會逐出師門,甚至還會被收回一身所學,淪為三界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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