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川明白,甭管宋興國是否跟他相認,只要他在世上活著一天,有些人心裡就永遠踏實不了,會擔心他回家裡搶財產,也會擔心他霸佔著宋家長孫的位子不放。
哪怕他根本沒有那個意思,那些人也會懷著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
而且他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那個宋放一看就不是什麼老實人。
見面那天,宋放更是將敵意擺在了臉上。
若是矛頭都對準了他,宋嶼川還不會這麼在意,畢竟他在單位足夠安全,宋放的手伸得再長,也伸不到他單位裡去。
宋嶼川擔心宋放找林知瑜的麻煩。
宋放是趙欣兒的物件,趙欣兒算計他媳婦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倆人一個臭魚一個爛蝦,攪合到一塊兒去肯定少不了謀劃破事兒。
尤其,宋放那天離開前,還別有深意地看了林知瑜一眼。
同為男人,他自然清楚那一眼代表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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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放看著並不怎麼聰明。
不過宋嶼川也不會輕敵,這麼多年,宋放在京市多少得有點兒人脈。
在村裡宋放想造次也難,畢竟這不是他的地盤。
可宋放回到京市,若是找人乾點兒什麼就說不準了。
就那心眼兒比針尖還小的人。
有宋興國看著,宋放不敢太造次。
林知瑜低估了高粱酒的威力,她被宋嶼川扶回家後便直接躺炕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她從炕上坐起來,忍不住用手捶了捶腦袋,這會兒子倒是不暈了,但頭痛欲裂,依舊不咋好受。
早知道這高粱酒後勁兒那麼大,她說什麼也不喝了。
“醒了?”宋嶼川原本靠坐在炕沿上看書,見林知瑜醒了,他放下書,遞過來一搪瓷缸,“喝點水,裡面放了白糖,可以緩解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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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瑜接過搪瓷缸,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甜滋滋的糖水下肚之後,腦袋果然沒那麼疼了。
她看了眼牆上的鐘表,語氣十分可惜,“已經十二點了啊,鬧洞房已經結束了吧?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
林知瑜聽說結婚當天還有鬧洞房環節,她沒經歷過,原本還打算去看個熱鬧,沒想到因為喝酒把這事兒給耽誤了。
喝酒可真誤事兒啊。
宋嶼川安慰她,“沒事兒,二哥結婚的時候,你別喝酒,肯定能趕上。”
林知瑜被逗笑了,她也不是非得去鬧洞房,後世她在電視上看到過鬧洞房,無非就是跟新郎新娘子起起鬨,開開玩笑。
這麼一打岔,她睡不著了,便從炕上坐起來,同跟宋嶼川並排坐在炕沿上,跟他聊聊天。
宋嶼川告訴她幾個村裡的大訊息。
林芳平被趙大國暴打了一頓,並且帶回趙家村了,還威脅趙欣兒給一萬塊錢的孝敬費,趙欣兒若是拿不出錢來,到時候趙大寶會帶著林芳平去京師範找她要錢。
林老太太受不了打擊癱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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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放跟趙欣兒在村裡至今還沒有離開。
最後一個訊息,是宋興國要開村裡接宋錦為跟宋然然。
林知瑜對趙大寶並不瞭解,因為接觸的少,記憶裡只有零星的印象,他喜歡酗酒,只要喝了酒,甭管醉沒醉,他很喜歡打人。
林知瑜不瞭解他,但她瞭解人性。
像趙大寶這種人,喜歡喝酒喜歡動手打媳婦兒,大男子主義定然十分嚴重。
他只愛自己。
對於媳婦兒跟孩子沒有半分的愛。
媳婦兒孩子若是能一直給他帶來利益還成,若是沒有利用價值,就只有一條路,那便是他的出氣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