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交車的什麼人都有,無知且潑辣的村婦,大嗓門一張嘴口水噴的到處都是的糙漢,還有髒兮兮的老人,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粗剌剌的,她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跟那些人不是一類人。
跟她們一塊兒擠公交車,特別丟臉,
所以自從去京市上大學之後,趙欣兒沒怎麼回來過,暑假寒假她都會在學校附近跟同樣不回家的同學一起租房子住。
要麼去做家教掙點兒零花錢,要麼就跟同學一塊兒這裡玩那裡玩兒。
反正當時林建軍每次給寄的錢都不少,付了學費跟生活費,她還能攢下一點兒來當零花錢。
錢來的容易花起來自然也不心疼。
總之,趙欣兒這幾年一直過得都挺好。
也因為花錢大大方方,結實了一批條件很好的朋友。
打扮的精緻靚麗些,把自己的優勢最大程度的展示出來,讓人眼前一亮,才能吸引到優質的男性朋友。
趙欣兒從小就明白這個道理。
宋放以為他是偶然遇見的趙欣兒,殊不知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所謂的偶遇不過是趙欣兒精心設計出來的陷阱。
好在宋放對她死心塌地,她的努力才沒有白費。
趙欣兒斂下心思,眉頭微微皺起。
車站的車票賣完了,他們要怎麼回鎮上呢?
宋放坐在臺階上休息了一下,擰了水壺自己喝了幾口,平復了一下糟糕的心情,便將水壺遞給了趙欣兒。
見她抱著水壺也不喝,眉頭緊鎖的模樣,宋放一手牽起趙欣兒,安慰道,“不用發愁,沒買到車票也沒關係,不行咱們就去附近的旅館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在早點兒過來。”
環境越糟糕,宋放的心情越能很快平復下來。
這次來易水縣,他除了要陪趙欣兒回家看她媽,最重要的還是為了看看宋嶼川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
窮山僻壤出刁民,自然也養不出什麼有出息的人來。
他自己平復下來,還有多餘的精氣神去安慰趙欣兒,足可見他的心情好到了什麼程度。
趙欣兒卻不想再縣裡待了。
她想快一點兒帶宋放回村裡見過她媽,儘快趕回京市。
三年沒回來,她已經沒法兒適應這裡的生活。
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湊上來問道,“哥們,你們要去易水鎮?”
來人胖的跟個冬瓜一樣,小鼻子小眼睛,不笑還好,一笑那雙眼睛便成了一道縫,根本看不到眼珠。
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宋放警惕地將趙欣兒往自己身後拉了拉,這才同那男人回話,“想去也沒法兒啊,車票都賣沒了。”
“嘿嘿,哥們,你別緊張,我可不是啥壞人,實話告訴你,我手裡還有票,價格十分優惠,保證你能坐上這最後一班汽車,怎麼樣來兩張不?”
所以他是票販子?
宋放聞言,心裡放鬆了些。
他只在京市的車站碰到過票販子,他們那兒都叫黃牛,這些人有門路,以低價購進車票,再以高價賣出去,掙個差價。
宋放只以為京市才有,沒想到一個小破縣城竟然還有票販子。
真是稀奇。
“什麼價啊?”
那人東張西望了一番才說道,“不貴,一張車票六塊錢,兩張十二,你們若是誠心誠意地要,我就可以便宜點兒,十塊錢賣給你們兩張。”
十塊錢兩張?
趙欣兒率先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