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姥姥跟你媽佔了我兩個哥哥的新房,讓她們搬走她們賴著不搬,犯了非法侵佔他人財產罪。
你媽故意用滾燙的雞湯往我身上潑,致使我胳膊被燙傷,犯了故意傷人罪。
你姥姥跟你媽在明知道我有婚姻的前提下,還聯合劉招財一家逼我離婚,企圖讓我嫁給劉招財,進而跟劉家瓜分我的魚塘跟加工廠,這犯了破壞他人婚姻罪。
這麼多年,我兩個哥哥每次一相親,你姥姥跟你媽便會跳出來反對,總想給我兩個哥哥介紹她們的人,企圖透過包辦的婚姻進一步控制我兩個哥哥。
包辦婚姻那一套是違法的。
之前,你姥姥裝病危,提出了一系列過分的要求,比如讓我把魚塘跟罐頭加工廠讓出來交給你媽管理,再比如逼著我大哥娶劉桂花,此舉犯了詐騙罪。
還有好多其他罪狀,加起來之前得十條左右,隨便拿哪一條出來,都能讓你姥姥跟你媽牢底坐穿,這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
但我念著她們是長輩是親戚,所以我沒有報案,沒有讓她們坐牢,更沒有讓她們賠償。
將心比心,她們做了這麼多可惡的事兒,下半生就應該好好眯著,別出現在我們跟前。
不然看見她們一次,我便不受控地想起她們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來。
這些可不是錯誤了,而是故意傷害。
她們犯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保證不會再犯,可每次都會繼續犯,還一次比一次過分。
你保證她們不會再犯,你又拿什麼保證呢,用嘴說說?
那我可不信,這年頭口頭上的東西最不可信,隨時都可以反悔的。
我倒也不是非咬著這點不放,好像我是個多斤斤計較的人。
若是隻有我自己,我二話不說就選擇原諒了,可如今我手底下有好幾百人跟著幹活兒,萬一哪天你姥姥跟你媽頭腦一熱,再次幹這種惡事兒,給我帶來損失是小,給魚塘加工廠或者水果基地跟蔬菜基地造成損失,這幾百人到時候怎麼活?
大夥兒的日子好不容易有起色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總不能因為你姥姥跟你媽又回到以前那樣吧,當然了,甚至還有可能比以前更慘。
我林知瑜可做不出那樣的事兒來,我也不會拿大夥兒的利益去賭。
保證這種東西最不可信,即便是白紙黑字也不行,萬里還有一呢,你姥姥你媽真做點兒什麼事兒,到時候她們傷害的不僅僅是這幾百人,更是幾百個家庭。
我不是神仙,我肯定挽救不了大夥兒。
二表姐,若是你,你會不顧大夥兒的死活,選擇原諒兩個隨時可能給大夥兒帶來傷害的定時炸彈嗎?”
林知瑜笑意盈盈的,語氣隨意又輕鬆,可說出來的話就跟帶著刀子的鐵網一般,將她們圍了起來。
趙真真的臉黑了綠,綠了黑,腦袋裡嗡嗡響,內心的憤怒像是開了口子的河堤,一股腦兒洶湧而來。
若不是她拼命壓著,拼命勸自己別上當,她恨不得上前去給林知瑜幾巴掌。
她現在懂了,為什麼每次她姥姥跟她媽每次都會氣得跳腳了。
就林知瑜這張破嘴是真能說,而且字字句句往心裡扔刀子,能把人氣得火冒三丈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瑜瑜啊,你想多了,畢竟我姥姥跟我媽是你的親人,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怎麼能一輩子當仇人呢。
再說了,我姥姥跟我媽是真心請求你原諒的,也沒有要求你做什麼,沒打你的主意,更沒有佔你的便宜。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讓她們白紙黑字寫下來,讓她們絕不做你說的那些事兒,不然就天打雷劈,行不行?
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一家人鬧成這樣,心裡實在難受。
而且我這次來,不光是為了我姥姥跟我媽,還為了我舅舅。
舅舅他也沒做錯什麼,本該享受天倫之樂,可他不僅連舅媽的面都見不到,跟你們也生分了。
我真不想看到他夾在中間為難。”
趙真真想的明白,林建軍跟林知瑜和解了,她姥姥跟她媽佔她舅舅的便宜不就行了。
“二表姐,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能拿大夥兒的利益去賭,萬一輸了會給幾百個家庭帶來災難,會讓他們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