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村長在院子外面找到林知瑜,心裡十分不安,事兒是在他們村發生的,那想禍害她的人也是村裡的地痞,他真擔心林知瑜一氣之下離開,不買村裡的果樹苗了。
他也恨死了張家人,全村費勁兒扒拉地拼盡全力往好日子上靠攏,剛看到一丟丟希望的小苗頭,結果可好他們不幫忙就算了,還死命的扯後腿。
什麼玩意兒啊!
發生這種事兒,隔壁院子是不能住了,陳村長只好重新給他們找了一處住的地方,安頓好之後各種道歉。
“陳村長,你不必如此,果樹苗我依然會買,只不過張家的我不要了。”
在村口的時候,林知瑜就知道張磊是個什麼玩意兒,但她沒想到張家的膽子如此之大,明目張膽地幹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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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這事兒她應該報警處理,但張磊對她耍流氓未遂,真關進去了也待不了多久。
還有張豔玲,心思麼歹毒,進監獄坐牢多沒意思,以後就跟張家過一輩子吧,張家那一家三口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善待張豔玲才怪了。
這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反正明天她買完果樹苗就離開,一錘子買賣,以後再也不來這裡了。
“行行行,你們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五點鐘我便讓村民們開挖。”見林知瑜不想多說,陳村長趕忙應了下來。
他臉色鐵青地回到家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孩他爸,客人們是不是特別生氣?他們還買咱們村的果樹苗嗎?”
陳大嫂心裡也不安,她也喝了野菜湯,睡了特別沉,對隔壁院子的事兒一點兒都不清楚,醒來之後聽村裡人一說,她這才知道出了大事兒。看書喇
她心裡恨死了張豔玲了,看著多單純善良啊,可沒想到那只是批在外面當做偽裝的皮,骨子裡其實是一頭白眼狼。
虧她還對張豔玲留下來幫忙各種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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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來,陳大嫂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跑到隔壁院子去打她一頓。
“買。”陳村長只說了一個字。
“啊?那就好那就好,客人們也真是大人有大量。”陳大嫂鬆了一口氣。
陳村長卻高興不起來,“你知道嗎?如果沒有這檔子破事兒,我們還可以跟小林同志有進一步的合作。
孫莊的地雖然適合種果樹苗,但土壤的營養是有限的,一兩批果樹苗不顯,等批次多了,土壤的營養便會消耗殆盡,再也種不出合格的果樹苗來。
種果樹苗等同於坐吃山空,山空了大家便再也沒有收入來源,到那時候要麼捨棄家裡到外邊謀生去,要麼就在家裡活活餓死。
可種果樹結果子賣果子就不一樣了,咱們村有這個先天優勢,果樹種上兩三年就能結果,人家小林同志有能力,如果跟她合作,村裡的果子不愁賣,也會賣個好價錢。
我本打算這次合作完,便跟小林同志好好談一談這事兒,她有錢有能力,對水果這方面也有需要,若是能把咱們村發展成她的水果種植基地,讓她在咱們開個罐頭分廠,那日子該是何等的好過。
村民們拿到了錢也會支援我的想法。
可這一切都被張家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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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嫂一直都圍著灶臺轉,料理家裡的一切小事兒,對村上的事兒一概不管,她萬萬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聽陳村長這麼一說,陳大嫂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兒。
誰跟好日子有仇?
易水村的事兒她也知道,毫不誇張的說,易水村以前跟孫莊不相上下,都是又窮又破又偏僻,村民們一天到晚在地裡刨食,吃了上頓沒下頓,看不到什麼希望,混了一天算一天。
可人家易水村的,如今在家門口上班,不說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就連村裡圍著鍋臺轉的婦女們也都有工作,聽說收入還不低。
這誰不羨慕啊?
原本他們也有機會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就是因為老張家作死,才讓白白錯失了良機。
老張家辦了這缺德事兒一點兒悔改之意都沒有,張母甚至還在她跟前陰陽怪氣,說她家男人這麼積極賣果樹苗是不是收了林知瑜的好處費。
陳大嫂越想越生氣,她男人辛辛苦苦地為村裡的未來奔走,在外面受了委屈從來不跟大夥提,全是往自己肚子裡咽,又承受著多大的壓力,才換來如今的日子?
不求村裡人感激,但像張母那麼埋汰那麼詆譭,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