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程永寧自然沒有答應沐親王的提議,讓御醫無端端的再給他的初彤檢查。
除了不願讓初彤彆扭多想,同時也不想去領宮裡那人所謂的好意。
等程永寧領著林初彤離開後,沐親王看著那對璧人越行越遠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秦鈺並不知道沐親王在書房裡與程永寧說了些什麼,並且以她的性子也從來不覺得初彤與永寧會是那種在意凡夫俗子想法的人。
是以,即使是先前與林初彤獨處,秦鈺也不曾提及子嗣謠言一事,若連這麼點負面影響都在意的話,初彤那丫頭也不可能有閒心與她說笑。
“想什麼呢,怎麼一臉如此憋屈的模樣?”
見一旁的男人面色不太好,秦鈺倒是有些奇怪。
聽到熟悉的聲音,沐親王倒是很快回過神來,朝著心愛之人苦笑道:“沒什麼,就是在想要如何向皇兄交差。”
秦鈺一聽,也沒刻意過問皇帝沐親王辦什麼差,但見其面色便知道肯定辦得不怎麼樣。
“還能怎麼回覆,如實唄,他是天子,你能道還想欺君不成?”
白了沐親王一眼,秦鈺扔下這句話後便毫無負擔的轉身進去了。
沐親王先是一愣,而後便是茅塞頓開,也不再多想那些有的沒有,轉而喜滋滋地跟著秦鈺的腳步追了上去。
等到沐親王再次入宮之後,於御書房內果然將事情原本一五一實的轉述給了天子。
皇帝已過不惑之年,聽完沐親王所言後,卻是半天都沒有吱聲,神色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朕知道了,此事日後不必再理,你告退吧。”
正當沐親王有些拿不定自己這位皇兄念頭之際,皇上終於擺了擺手,示意沐親王可以退下了。
見狀,沐親王自然應聲稱是,行過禮後,很快便退出了御書房。
“萬歲爺,程大人雖然辭了您的一番好意,不過想來也的確只是因為程夫人身子當真無礙,您可別想太多。”
一旁服侍了十多年的老太監琢磨著皇帝的心思,小聲安慰道:“況且,老奴也聽說那林大夫一手醫術神乎其神,比之宮中的御醫全然不著,程夫人有林大夫照看,將來子嗣問題自是不愁的。”
“朕哪裡是計較他辭了朕的這番好意,只不過覺得是想要彌補、想要拉近與他的距離地始終毫無辦法罷了。”
在心腹老太監面前,皇帝倒也不需要將心底話掩飾起來,繼而自嘲般地笑道:“你看,就連你在朕面前,也只敢叫他一聲程大人,而不能以殿下稱之。不是怕朕不高興,而是心知肚明他不會高興,所以朕才不想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