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宋清和只差一點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地驚呼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回去吧，你父親會安排你明日直接出發前往西北軍營，這兩年你安心在軍中待著，不要讓人笑話你姓宋！”
程永寧根本沒在意宋清和的震驚，只淡淡叮囑了一句，算是再一次替其確認自己剛才的答案。
“你……”
宋清和如同沒有聽到這些，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程永寧，腦子裡只剩下那句“就是我”！
他是真沒想到，沒想到程永寧竟然就是沐親王的義子，沒想到程永寧會是將來要娶林五姑娘的那個男人，沒想到、完全沒想到……
可轉念再一想，似乎這樣的答案反倒才是正常的，這樣的答案才能夠解釋清楚一切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否則的話，不是程永寧又有誰能夠請得動沐親王這樣的大人物出面？又有誰能夠將林五姑娘的一切算計得那般精心。
他們原本可不就沒有血脈關係，原本就不是親兄妹，不是嗎？
並且，程永寧早就提醒過自己離林五姑娘遠一點，可笑的是他一直傻傻不曾多想罷了。
一時間，宋清和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從最開始的震驚不敢相信，到憤怒不甘、到失望難過再到沮喪迷茫，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滋味。
他張了張嘴，想強打起精神說點什麼，可是卻發現嗓子啞得無比難受，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非得追問這個問題，後悔知道這個答案。
因為他心中比誰都明白，他輸得無話可說，輸得乾乾淨淨！
“賈諾，你送清和回去吧。”
程永寧暗自嘆了口氣，朝著一旁的好友道了一聲。
“行，反正我也順路。”賈諾見狀，自是應了下來，伸手便想去扶宋清和。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我沒事，我很好。”
宋清和擺了擺手，再次說話，聲音已經很是沙啞。
如同一下子長大了許多，他壓下了所有情緒，甚至還衝著程永寧笑了笑：“寧哥，謝謝你能告訴我實話。你放心，明日我便會啟程前去西北軍營，絕不會給宋家丟臉，也不會給你丟臉！”
“你能這般想，很好。”
看著這樣的宋清和，程永寧一時間也有些感慨。
其實他一直都拿宋清和當半個弟弟看待，眼下見其總算開了竅，多少覺得有些安慰。
“寧哥，我這一輩子沒有服過誰，唯獨服你，可是以後你若是對她不好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宋清和最後還是倔強地扔下狠話，卻是再不做任何逗留，就那般徑直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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