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女人,同樣也有很多男人,你可能喜歡上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也有可能被一個你不怎麼感興趣的男人所喜歡,喜歡從來就是一個雙向選擇題,而幸運的是,追尋正確的答案沒有時間的限制,一輩子很長,總有機會選到一個你愛的同時也愛你的。一輩子很短,當你選對了答案,彼此依賴的日子會讓時間如箭一般飛馳。
我老孃還真是喜歡在自己的雜誌上秀恩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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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松山太太位於宮崎的老家,一幢建於明治時代的40坪長屋。
和所有古民居遭遇過的損傷一樣,這棟距今已有130餘年歷史的老房子,也是外強中乾隱藏危機無數。
“這一間,就是媽媽的起居室。”
跟隨松山太太在長屋內四處察看的同時,我舉著手機仔細拍攝下屋子內部的細節,尤其是對於老太太活動頻繁的區域,則是重點觀察研究的物件。
松山太太的母親,患病前應該是一位霓虹國典型的家庭婦女,從她對屋子的收納整理就能看出,老太太患病前,必定是個家務整理高手。老舊的長屋內部雖然刻下歲月侵襲的濃重痕跡,木質樑柱或者門柵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化,但屋內的各類物件卻在井井有條的歸置中彷彿靜靜等待著被主人喚醒的精靈。
我看著與簡陋的屋子相反的被擺放得整齊有序的物品,忽然間,便領悟了外婆口中,所謂的精緻。
那原是一種素淨的,淡然的,不緊不慢,不爭不搶的對生活的態度。那些原本在年少的我眼中,看似虛無縹緲的感覺,卻在寧靜的宮崎長屋的午後,在有白光與昭和年代歌姬的歌聲滿溢的房間裡,在那一株株灑下金光的玉蘭花上,顯現出了具體的樣子。
老太太把物品按照用途有序地放置在廚房、洗手間、浴室和儲物間的置物架上,作為起居室的和室裡放置了很多老照片,它們被整齊的收納在大大小小的相簿裡,矮櫃上,擺放著許多老太太親手製作的瓶手鞠,這些顏色造型獨具心意的小物件吸引了我的注意。
和室的面積不大,我拿著伸縮尺測量好每一塊長度,重新環顧屋內的擺設,心裡便已有了計劃。
原本跟隨松山太太回到老家,便是為了瞭解老母親過去的生活起居習慣,方便我在正在改造的住宅中,能夠融入一些老太太過去的起居元素。
之前對松山太太的母親一週生活起居做了錄影調查,我發現,老太太對現在的生活環境並不十分適應,或許是因為,現在的生活環境與她記憶中的樣子大相庭徑,這或許也是導致她三番五次強行離家出走的原因。所以,如果想要為患有阿茲海默症的老母親,提供一個安全舒適的生活空間,那麼,與老母親幾十年生活環境的融合,就顯得尤為重要。
透過觀察老太太居住了超過半個多世紀的房子,瞭解老太太過去的生活環境,那麼,才設計中透過仿製一處與老太太過去的生活環境相當的居所,這樣的做法,一來能夠幫助老太太適應新環境,二來,可以藉助過去的與現在的元素的融合,喚起老太太對過去生活的回憶,作為神經外科一把刀的姨父也曾說過,這樣的做法,能在一定程度上減輕阿茲海默症對事物認知的侵蝕,避免或者降低,老人因為對新環境的排斥和不安而離家出走的機率。
老人在生病以前,應該是很喜歡閱讀我老孃的雜誌吧?剛進屋就看見落塵區堆放著大量的我孃親擔任總編輯的雜誌期刊。
而關於前面提到的什麼“世界上有許多的男人和女人”則是出自三年前6月刊的總編卷首語。
“佐倉小姐也很喜歡這本雜誌嗎?”
松山夫人見我立在門廊處翻看著堆積如山的過期雜誌,微微笑著問我。
“啊?那個........因為,我的媽媽是這本雜誌的總編。”
我把雜誌封面轉向她。
“佐倉雅是你的母親?!”松山夫人露出驚喜的神色。
“她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女性啊。”
我呵呵。
“作為一名戰地記者,她援助了許多戰亂中失去父母的兒童。尤其是在聯大的反戰演講,還有爭取婦女兒童保護權益方面的成就,都是極為令人欽佩的呢!”
我繼續呵呵。
老母親是一名戰地記者,港真,作為一名霓虹國的戰地記者,尤其是在is活動範圍廣闊的中東地帶,其危險程度不言而喻。
況且,她還有一個在生物工程領域造詣頗高的,不能擁有姓名的老公,像這樣的女人,深入戰地時就像頭頂著精準打擊提示牌的移動標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