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誰請客?”
“阿牧!”
“哦!”
我興致勃勃在叉燒與燒鵝拼盤位置畫了勾,不過,這負責買單的主去哪兒了?
“阿牧呢?”
真希往我茶杯裡添了水,又拿手指了指窗外,暮色裡,一個身材碩長的男生站在距我們一米開外的路邊講電話。
“就等你點單呢。”
我收回視線,又在流沙包、豉油鳳爪的位置劃勾。淺野彰說他想點一份麻婆豆腐,我心平氣和的勸他,乖,這種餐廳的麻婆豆腐都是為了適應本地人清淡口味,而進行不少改良的菜品,你不會喜歡的,而且你看,一碟豆腐都盤成肉價錢了,實在不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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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就笑,又不是你請客,人家外面那位打電話的正主都沒意見。
我一本正經解釋,雖然是人家請客,可是好賴大家都是學生,總不能把人當冤大頭使喚。
詢問菠蘿油有沒有人吃的間隙,牧箭丘講完電話回來落座,看他點頭,我在菠蘿油的數量上加1,端著餐單跟三人唸了一通,無異議後,按鈴叫了服務員。
因為在座的四個人裡,除了阿牧是百分百大和民族血統,其餘三人單從外貌上看,和鄰桌的歪果仁沒啥區別,所以,餐廳專門挑選了會說英語的服務員專門負責我們坐的區域。
阿彰環視一週,總結:發現沒,我們這個區,似乎都是遊客呢。
也就是說,我們被當做了不會說日語的歪果仁。
阿牧很好奇我們三個的長相為何跟他往常見過的混血如此不同,我笑,然後跟他科普我們家的家族血統。阿彰的祖父是一名國際關係學教授,同時也是國內相當著名的漢學專家,阿彰的祖母來自羊城,所以阿彰雖然說著一口塑膠普通fa,可是粵語卻說得極溜。而我的祖父,則是道道地地的巴蜀人。
我倆乃至於大哥松浦鉉司,之所以看著不像本國人,那也是因為,作為戰鬥民族的外祖母,基因實在太過強大。
因為祖母是德國人的關係,我的外貌又比兩位哥哥看起來更不似本國人,所以直到現在,陌生人與我打招呼,往往率先使用英語。
至於真希,她的外祖母與我的外祖母來自同一個地區,兩人是高中直到大學的同學。真希的爸爸,有一半德國血統,是我祖父的學生。
“所以你們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們仨齊齊點頭。
“還有一個人,不過那個二貨因為闌尾炎,還在住院呢。”
“杉山健?”
我們仨再一次齊齊點頭。
阿牧露出羨慕的表情。”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感覺很不錯。”
我問他,難道阿牧沒有嗎?
他搖頭,顯得很遺憾:小時候人在國外,又時常搬家,所以,並沒有這樣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會孤單嗎?”
“一開始會,後來就習慣了。”
“那你現在回來了,還走嗎?”
“至少在唸大學之前,不會走了。”
我一拍桌子:那不就結了?真正的友誼,是不會隨著時間、距離而發生變化的。
“從今以後,你,我,還有這兩貨。”
說罷,我豪氣干雲指著身邊排排坐,手支著下巴準備看好戲的小夥伴。
“朋友不在多寡,而在用心,距離沒有遠近,只要有情。來吧,從今往後,讓我們四個人,蕩起友誼的雙槳!”
“為什麼這個場景如此熟悉…………”
真希悄聲跟阿彰嘀咕。我無視她兩的閒言碎語,一爪子撈住牧箭丘的右手,舉起來,看著他有些錯愕的臉,表現的深情款款:說好了喲……從今往後,我們要做生命中彼此的天使哦~~
真希捂住臉:媽呀………又是這個套路……
淺野彰也捂住眼睛:真是……十幾年,一點沒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