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已經沒有新人的影子了。
徐婉傻了眼。
一屋子都是生面孔,她到哪裡去找朱先生啊?
她正犯愁,男人熟悉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徐婉。”
徐婉喜出望外,回頭開心地喊到:“朱先生!”
朱慕禮微微笑著,朝這邊走近了兩步。
雖然他依舊是修身得體的黑色西裝,但不知道是不是胸前別了新郎飾花的緣故,徐婉覺得他格外神采奕奕。
她這麼想著,就經不住脫口而出:“朱先生,您今天真是帥爆全場了!”
祝弦頭冒三根黑線,這個女人,能不要這麼花痴嗎?
朱慕禮不甚在意地笑納了徐婉的讚美。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婉,問道:“很趕嗎?頭上都掛了片樹葉。”
“呃?是嗎?”徐婉伸手摸向頭頂,可祝弦卻先一步幫她把葉子挑了下來。
他的動作快而細緻,甚至都沒有勾到她一縷髮絲。<市,但新店那邊下個月計劃亟待敲定,楊總監在一店脫不開身,我就自告奮勇過去把會開了。”
朱慕禮點頭,眼裡含著褒獎:“不錯,都能獨當一面了。”
徐婉“嘿嘿”一笑,問道:“朱太太呢?我要送她新婚禮物。”說完,她揚了揚手中精緻的禮品盒。
“她換禮服還得一陣子。”朱慕禮朝場內遞了遞眼神,“你先進去吃點東西,隨意就好。”說著,他就準備邁開步伐,“那邊還有朋友找我,先失陪了。”
“等…等一等,朱先生!”徐婉急急拽住朱慕禮袖子的一角,然後便拉著祝弦飛速攔在了朱慕禮面前。
“還有什麼事嗎?”朱慕禮好脾氣地看著她。
“您…沒看到我帶了人來嗎?”徐婉討好地笑著。
祝弦這麼大個人杵在這兒朱慕禮怎麼可能看不到?其實他在一眼看到兩個人一起進來時,就大致猜到他們心裡的小九九了。
祝弦是過五關斬六將,由他親自面試進來的,剛到昀熹會所那陣子,他幾乎每個事項都帶著他辦,給到了他很多的磨練和機會。對於祝弦的能力,朱慕禮絲毫不懷疑,甚至覺得他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不過,聚龍會所那件事讓他感覺這個男人還顯稚嫩,沉不住氣,未弄明事情的前因後果就衝動鬧離職,實在是還沒達到總裁助理的高度。
這麼想著,朱慕禮朝徐婉拼命壓抑焦急的小臉上看了一眼,總算分了個眼神給祝弦:“哦,原來是祝先生,有失遠迎,不好意思。”
祝弦差一點跪了。
朱先生這一套他吃不消啊。
“別別,朱先生,”祝弦雙手直搖,“您別這麼客氣。”
“哪裡。”朱慕禮從經過的服務員手中接了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祝弦,“你是我昀熹會所前總裁助理現總監助理徐婉女士帶來的人,我當然要客氣。”
祝弦抖著腿雙手接過酒杯,也不敢喝,只是尷尬地笑了兩聲。
“最近在哪裡高就?”朱慕禮優雅地碰了碰他的杯子。
“呃…那個……我就是隨便找了個工作。”祝弦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會啊,你好歹也是我親自帶過的人,不應該隨便安置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