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聽他亂講,不要聽他的!”習靳堯氣急敗壞地跳起了腳,“他是個生意人,他最會顛倒黑白挑撥是非了……”
“習老,我看顛倒黑白調撥是非的人是你才對吧。”悅耳的女聲帶著不加修飾的嘲諷在空氣中鋪散開來。
習靳堯定了定神,見是顧笙煙慢慢走到了他面前。
她穿著高跟鞋,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聲聲,帶著越來越強的氣場。
“當初你我第一次見面,你拿著青焰堂部下慘死的照片聲淚俱下地控訴南宮家的暴行,”她看著他渾濁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你混淆了當年外公和肅爺翻臉的真實情況,裝作義正嚴辭的樣子說要光復青焰堂舊日的輝煌!可是今天呢?誰和南宮肅連成一氣將我和慕禮騙到這裡?”她扭頭走向青焰堂的部下跟前,與朱慕禮並肩站在一處,“跟著這樣的人打天下,難道你們心中不怕?也許有一天,天下是得到了,可得到的那一天恐怕也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一天。”
“不會的,你們放心!我不會這麼對你們的!”習靳堯聲嘶力竭的吼著,可他越是這麼激動,壯漢們的臉上就越是充滿猶疑。
顧笙煙懶得繼續理會習靳堯的掙扎,正了正臉色,說到:“我,是聯泰集團的總裁,集團產品在市的高檔專櫃遍佈,且目前開拓的新市場發展一片大好;你們眼前的朱先生不要說在市,就是在z國也擁有兩家高階會所。你們出來打拼,不過就是圖個好生活,確保自己和家人生活無虞,只要你們今天懂得如何取捨,我可以保證我們的公司能給你們提供合適的工作,想想往後餘生再也不用朝不保夕,難道不是件值得期待的事嗎?”
她環視一眼眾人,明顯已經有人撐不住抿緊了嘴唇,露出心動的樣子,她補充道,“當然,如果你們有人難捨江湖也沒關係,朱先生和外面的年少是很好的朋友,只要他開口,你們以後跟著年少,絕不比現在差。”
此話一出,習靳堯便從壯漢的眼裡看到了動搖,絕望深深漫入他的骨血,這一生,他從來沒有這麼頹然過。
“別聽他們的!”他差點都要哭了,“他們騙人的,弄死他們,弄死他們!”
可是,那一夥人跟點了穴一樣,動也不動,看著他無動於衷。
緩過神來的南宮肅見此情形突然仰頭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年輕人,好口才啊!”他邊笑邊鼓掌,彷彿真的在為兩人喝彩。
朱慕禮和顧笙煙一併看向了南宮肅。
“只可惜呀……”他笑著搖頭,“你們還是錯算了。”他笑得喘氣,眸光裡卻陰氣騰騰,“你們以為這夥人倒戈了你們就安全了嗎?我南宮肅要對付的人沒那麼容易逃脫!”他伸手拿過桌上的青花瓷壺,獻寶一樣往兩人跟前遞了遞,“你們之前猜得沒錯,這壺茶,確實有問題,可是,呵呵,那種情形之下,你們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他掀開壺蓋,像品味人間美味一樣對著壺口聞了聞:“你們知道這壺茶摻雜了什麼嗎?南宮傢俬密研製的劇毒!這毒藥會在一個小時裡慢慢發作,中毒的人五臟六腑都會被蟲子啃噬一樣腐爛乾淨……”他變態地看著朱慕禮逐漸變白的臉色,得意笑著,“那種痛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死,有時候真的不那麼可怕,可是如果是以這種方式慢慢地折磨死,那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本覺得大局已定的朱慕禮此刻內心的慌亂肆意蔓延,他不是怕自己出事,而是後悔,笙煙在碰那杯茶前他的動作為什麼不再快一些?
“知道我為什麼敢喝嗎?”南宮肅說罷,又指指心灰意冷的習靳堯,“又知道他為什麼喝得那麼痛快嗎?南宮家傾盡全力研製出了一種解藥能解南宮家的百毒,但因為成本高,我們只生產了兩支。原本這兩支是留給我和慎雲的,如今慎雲去了,我便在你們來之前跟習靳堯一人服用了一支,所以,我們都知道這茶有毒,但我們不怕啊,哈哈……”
南宮肅癲狂的笑聲在空氣中瀰漫,可朱慕禮已顧不上跟他廢話。他重重拉過顧笙煙,狠狠拍打著她的背:“笙煙,吐出來,快吐出來!”他甚至試圖掰開她的嘴,壓制咽喉迫使她嘔吐。
“沒用的。”南宮肅冷冷看著朱慕禮的手忙腳亂,“那毒藥只要喝下去就會開始起作用,即使現在她吐出來了也是枉然!你們害死了我的慎雲,你們害他在熊熊烈火中遭受折磨!他當時受的苦受的疼,我要你們十倍還回來!哈哈哈……”
“唔…唔……啊!!”
南宮肅瘋狂的笑聲中止在一片痛苦的呻吟中。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見耳邊“咚”一聲沉重的響,緊接著,一個黑影滾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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