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沁鳶咳了幾下,又換了個姿勢養神去了,整個過程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
朱慕禮看了下街道,發現一家24小時藥店,於是轉了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
南宮沁鳶並不是真的睡著了,她只是頭暈加上被朱慕禮弄得有點鬱悶,所以閉上眼睛避免多餘的談話。車子起初停下時,她以為是在等紅綠燈,可過了會兒,車子還沒啟動,她才奇怪地睜開眼睛。
車廂裡只剩下她一個人,落在操作檯上的手機讓南宮沁鳶知道朱慕禮並未走遠。
坐直身子,她本能地看向窗外,適逢藥店的門被推開,男人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月光之下。
他的手裡拿著個小袋子,南宮沁鳶的眼眸頓了頓。
他…這是去買藥了嗎?可是,沒見他哪裡不舒服啊。
正思忖著,駕駛座的門被拉開,朱慕禮側身坐了進來。
見南宮沁鳶醒著,他朝她露出標誌性的優雅笑容,然後將手中的袋子遞到她面前。
南宮沁鳶本能伸手接過,邁巴赫重新又駛入車道。
“你……哪裡不舒服?”南宮沁鳶凝望著手中的袋子,並沒有拆開。
朱慕禮莫名其妙地側頭看了她一眼:“我沒有不舒服,這藥是買給你的。”
南宮沁鳶手指一緊,塑膠袋的一角被狠狠捏進掌心。
“最近流感盛行,我看你那樣子像是被傳染了。”朱慕禮開過一個路口,交通燈映亮他眼底波瀾不動的水光,“還是注意一下身體吧,感冒不是大病,但染上了頭暈咳嗽發燒也很難受,回去記得把藥吃了。”
他的話語平靜得就像是在關心一個普通朋友,可南宮沁鳶聽了卻無端感到身子一僵。
前不久,她的心還猶如在臘月冰窖裡浸泡著,可他雲淡風輕三言兩語卻硬是讓她的身子漸漸回暖。
畢竟,她在南宮家病過的時候沒有人主動發現,更不要提特地去給她買藥了。
她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也不易被打動,可每次,他隨手扔給她的甜棗總能讓她眼眶發熱,她知道他對她好是有目的的,如果不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他根本懶得理她,可是她又無法控制自己接棗的念頭,硬生生由著這些細節將自己禁錮在心甘情願為他利用的牢籠。
“對了,”朱慕禮一邊將車開進南宮沁鳶的小區,一邊想起藥師的話,“裡面有兩種藥是要間隔十分鐘再吃的,我讓藥店的人專門用筆作了記號,你回家後仔細看看。”
南宮沁鳶側頭看他,半晌,才低低迴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嗯。”
車子在公寓樓下停好,南宮沁鳶臨下車突然想到什麼,拿過手包從裡面翻出兩百元錢遞到朱慕禮面前:“這些…夠嗎?”
朱慕禮一愣,這才知道南宮沁鳶要把藥錢給他。
“不必了。”他笑著擋回去,手背碰到南宮沁鳶的指尖。她手指一顫,錢飄在了座椅上。
朱慕禮低頭撿起錢,放回南宮沁鳶的手包裡:“這點小錢,不用客氣,你我哪有那麼生疏。”
南宮沁鳶扯了扯蒼白的唇,卻沒說上話。
他們之間……難道不生疏嗎?
他對她,各種的糖衣炮彈,而她就裝著傻,默默地消受了。
至少這樣,她還能夠嚐到一點點甜。
“那我就不客氣了。”南宮沁鳶收回手包,伸手拉開車門,“聚龍會所的事我也會多留個心,店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虧損,你我查明之後,互相通個信。”
“好。”朱慕禮點頭答應,隨後將車開出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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