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有史以來第一次草草結束了。
臨下班之前,徐婉敲響了朱慕禮辦公室的門:“朱先生,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朱慕禮維持著面朝窗外的姿勢,擺了下手,示意他知道了。
他真的以為,過了這麼久,哪怕看著她,他也能波瀾不驚,誰知見了面才發現,思念如潮水壓抑不住,波濤洶湧。
笙煙,她真的變了一些。
她以前都很大條的,也很愛笑,可是現在,她似乎淡然幹練了很多,他當時隔得那麼遠,都能看見敷在她臉上的冰霜。
有一股衝動,想要下車。
手指幾度搭在把手想拉開,可還是忍住了。
決意分開,就不應該再糾纏。
她已不是當初那個愛他愛得天翻地覆的顧笙煙了。
同一時間,一雙明眸仰望著興諾集團的頂層,細看下,那瞳孔裡水光點點,折碎著萬丈霞光。
她知道,昀熹會所在z國的分部設在這裡,如果她猜得沒錯,他此刻一定還在伏案工作。
她在辦完酒店入住的第一時間,不是翻看明天韓氏股東大會的議程,而是鬼使神差地到了這裡,她不許隨行的鄭烽跟著,她知道,鄭烽曾是朱慕禮的下屬,對他忠心耿耿,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來了興諾,肯定會馬上告訴朱慕禮。
已經決定不為難他,不勉強他,就不會再拖泥帶水,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那一刻,她就決心,從此以後,愛與不愛,都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不問候,亦不打擾,如會相逢,那一定是偶遇。
如是想著,她便戴上墨鏡,折回車內,駛離的一剎那,興諾集團大門正好出來一抹倩影。
咦?
徐婉抓抓頭髮,剛剛一閃而過的車內,她怎麼彷彿又看到了機場那個女人呢?
不會是幻覺吧?
想起朱先生那抹深邃目光和下午不正常的反應,徐婉快步跟了幾步想記下車牌號,結果車子開得太快,還沒等她看清,就已經消失在轉彎處。
遺憾爬滿徐婉精緻的小臉。
下次再看到這個女人,一定得想方法拿到她的聯絡方式才行。
她看得出,朱先生在意那個女人。
雖然來昀熹會所的日子不久,可朱先生對她是真的挺照顧的,且不論動機了,對她好就是事實,她徐婉向來是知恩圖報的人,所以她一定要找機會幫朱先生圓個姻緣夢。
想到這裡,徐婉小拳頭攥得緊緊的,似乎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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