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一大早是被祝弦一通電話吵醒的。
她暈乎乎地聽著電話,越聽越清醒,都最後,整個人直接有點懷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太戲劇。
祝弦居然告訴她,朱先生讓她重新回崗位?
她連擰了自己兩把,感覺到疼,才確定不是做夢。
她的生活,要不要如此跌宕起伏?
沉溺在自己痴心託付給一枚渣男的悲哀中不過一夜,清晨又迎來這麼一輪天大的驚喜。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害她連繼續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了!
朱先生說上午九點之前必須到崗,所以,所以……她要趕緊起床梳洗化妝了!
被子一掀,徐婉才發現自己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也來不及想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她匆匆忙忙就進浴室洗澡去了。
臨進會所之前,徐婉特意繞道買了朱慕禮喜歡的咖啡。敲響了辦公室門,得到應允之後,她小心翼翼地進去鞠了一躬,才將咖啡放到辦公桌上。
朱慕禮從檔案中抬起頭,拿過咖啡正準備喝,突然想起昨天徐婉醉酒後的豪言壯語,似笑非笑地問到:“這麼好心?這裡面沒毒吧?”
徐婉一驚,這一大早的,朱先生開什麼玩笑?
她訕訕一笑,見朱慕禮仍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回答,才連忙擺手:“當…當然沒有,呵呵,朱先生,您太幽默了,我是感謝您不計前嫌,又給了我一個回來工作的機會。”
“應該的。”朱慕禮喝了口咖啡,語調輕飄飄,“做人嘛,還是應該給自己留條後路,日行一善,以後才必有好報,不然我怕哪天我真的破產了,會被人罰繞著z國跑十圈。”
“怎麼可能,呵呵,以朱先生的能力,怎麼可能破產?再說了,誰有那個膽子敢讓您罰跑啊。”已經完全不記得昨天自己說過什麼的徐婉很狗腿地說。
朱慕禮依舊似笑非笑:“嗯,不過若真是到了那一天,還要請她高抬貴手。”
徐婉附和地笑著,背脊卻無端冒了絲冷汗。
“對了,”朱慕禮翻翻手邊的檔案,狀似不經意地問,“你欠我的十五萬什麼時候還?”
徐婉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欠了十五萬?
“支付給斯陽的那筆。”朱慕禮提醒。
呃?
徐婉氣短。
“朱先生,這樣好不好,我一口氣拿不出那麼多錢,您每個月從我的工資里扣一些,扣完十五萬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