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禮自知躲不開,立刻舉雙手投降。
可對方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冰冷的槍口頂了頂,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住手!”南宮沁鳶一聲低喝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朱慕禮這才看清,拿槍指著他的不是別人,而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陳侖。
知道對方的身份,朱慕禮的心反而定了下來,再一看陳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胸口處還濺著血滴。此刻,他雖是拿槍的人,但精神貌似比自己還緊張,他烏黑的雙瞳裡泛著猩紅的血絲,而胸腔,也以可見的幅度劇烈起伏。
他的身後,南宮沁鳶裹著一件寬大的男士風衣,臉色亦是疲憊蒼白。即使她的上半身密不透風,可散在風衣邊緣的中式月白裙衫下襬卻破爛得如同碎布條。
朱慕禮眉間深凝,就這麼抵著槍口往屋內走了一步。
“你幹什麼?”陳侖警惕地問,下意識就想把朱慕禮推出門。
可已經晚了,那個男人已經把滿屋子的狼藉盡收眼底。
原本擺放整齊的桌椅被掀翻在地,瓷壺茶具的碎片四下散落,而桌腳處,一個男人面朝地趴著一動不動,頭頂方,猩紅的血已經乾涸,看不出來是死了還是活著。
“太晚了,他已經把這些都看到了,南宮小姐,無論如何,我們不能留活口。”陳侖聲音是顫抖的,語氣卻很堅決。
“陳侖,”南宮沁鳶的態度狠了幾分,“把槍放下!”
“南宮小姐,不能讓他活著!”陳侖的眼睛泛著嗜血殺機。
“你是不是瘋了,連我的話也不聽!”南宮沁鳶走到朱慕禮身邊,疾言厲色地看著陳侖。
陳侖呼吸一窒,胸口刺痛不堪。
朱慕禮卻沒有心情聽他們主僕兩個的爭執。沉沉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他低低地問:“他死了?”
“沒有!”這次,陳侖倒是一激靈,脫口而出,“我探過他的氣息,他沒死,他只是暈了而已!”
朱慕禮抿了抿唇,不慌不忙地用手輕輕推開了抵在自己眉心上的槍口:“那你幹嘛要殺我滅口?我又不是撞見了殺人現場。”
他一向擅長洞悉人性,陳侖的反應越慌張,他倒越是冷靜了。
陳侖顫抖著唇說不上話,此時,他心裡一團亂麻,也不知怎麼辦好。
“他是誰?”朱慕禮指了指地上的人。
南宮沁鳶和陳侖對視一眼,猶豫了半晌,才低聲回答:“南宮慎雲。”
這四個字如同炸彈在耳邊炸響,朱慕禮眼底迅速飄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冤家路窄,沒想到啊,這麼快就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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