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南宮沁鳶,朱慕禮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南宮家對笙煙的惡意,他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南宮沁鳶過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南宮肅比他想像的要快一些動作起來了?
有這種擔憂的不僅是朱慕禮,也有韓東璃。
其實他給朱慕禮打電話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告知他這件事,而添油加醋的刺激無非是想報復他之前給自己發照片的囂張。
他真的是太囂張了,這種無所顧忌發過來的挑釁徹底刺痛了他的心。
韓東璃將掛掉的電話隨手扔在茶几上,清冷目光掠過客廳酒櫃裡擺放整齊的各色洋酒。
除夕夜,本是團聚的時候,可他只能一個人寂寞地坐在客廳,消化對另一個人的想念以及她無名指上璀璨鑽戒對他的折磨。
為什麼他不早點遇見她?他也想保護她,也想陪在她身邊看她笑鬧,為什麼跟她戴上鑽戒的偏偏是個她連記憶都沒有的人?
步履沉重地移至酒櫃前,韓東璃修長手指拂過洋酒冰冷的瓶身,就在他為自己挑選了一支準備拿出時,尖利呼聲便在身後響起。
“東璃,你幹嘛?”韓依璇端著牛奶驚訝地看著韓東璃的動作。
韓東璃的視線在觸及到韓依璇手中雪白的液體時微微一頓,撇開:“今晚我不想喝牛奶,我們喝點酒好嗎?”
“不行。”韓依璇一口回絕,幾步走到酒櫃前,毫不猶豫地將酒瓶推回,“這些酒放在這裡純屬裝飾用的,你的身體狀況你還不知道嗎?”
淡淡的苦笑浮起在韓東璃的唇畔。
純屬裝飾…是啊,就像他的身子一樣,空有一副好皮囊,其實跑兩步就可以昏死過去。
如果他的身體沒這麼差,如果當初在朝風街上他幫她追回了錢包,如果他不是一直病病好好錯過了與她重逢的最佳時機,也許現在,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東璃,你怎麼了?”察覺到韓東璃不對勁,韓依璇小心翼翼地問。
韓東璃蒼茫眼神眯了眯,眼底的憂傷含著幾分玩味:“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去市了。”<市,這也是韓依璇想的。
如果一直留在這裡,距離朱慕禮十萬八千里,她還怎麼導演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戲?
“好啊。”韓依璇裝作不在意地附和,“過完年就去。”
“你似乎也想去?”韓東璃清冷目光裡含著點諷刺。
韓依璇一驚,急忙說到:“你去我當然要跟去,沒有我的照顧,爸媽也不放心啊。”
韓東璃低低笑了,多少嘲諷與淒涼在胸口遊走:“好,一起去。”
一起去也好,至少她險惡的用心還能幫他推波助瀾。
抬手接過韓依璇手中的牛奶,韓東璃緩緩飲下。本是甜膩的東西,韓東璃卻喝得有點苦澀,彷彿那液體比藥物更讓人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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